喝撐了的姜拂衣跟著點了點頭“總之,他的家人肯定站在夜梟谷那些魔修的對立面。”
燕瀾沒有接話,他也是惱柳藏酒口無遮攔,才故意針對一句。
柳藏酒生怕燕瀾再問,趕緊溜了“你們慢慢吃啊,我回房睡午覺。”
姜拂衣忍不住笑,問道“大哥,你剛說小酒是幾天前回來的,看樣子我睡了好幾天。”
燕瀾點頭“八天。”
姜拂衣望向城主府的方位“神都來的人都回去了”
“其他人離開了,劍修基本都去了萬象巫挑劍。”燕瀾已經寫了信,回去說明情況,交代侍女將他養的魚撈出來轉去別處,“聞人楓還沒走,云州城主轉修魔道,加入夜梟谷,聞人楓要暫時在這里坐鎮,等神都的安排。”
姜拂衣哦了一聲,想問漆人呢,稍作猶豫,沒問。
她默默吃了會兒飯,又覺得沒有柳藏酒聊天挺無聊的,拉起燕瀾聊“咱們何時啟程”
燕瀾實在不想在對方吃飯的時候聊天,但她問了,又必須回復“你休息好,隨時可以。”
姜拂衣“嘆息城遠不遠”
“嘆息城”
“聽說凡跡星在那里。”
燕瀾蹙起眉“你想去找他醫治你的心病”
心病姜拂衣覺得這話聽上去也沒毛病。
霜葉從凡跡星處看到的劍,肯定不是她手中這把。
但姜拂衣不徹底搞清楚,心里總有點不太踏實。
尤其是母親在告知老爹信息時,說的是“容貌出眾,骨骼清奇”,臉蛋排在了根骨前面。
而那“跡星郎”又是出了名的好看。
燕瀾拿出地圖平攤在桌面上,指著西面一處地方“嘆息城位于幽州境內。與這里的距離還算好。”
姜拂衣看過去,幽州位于云巔國的最西邊,與云州距離是不算遠,但與他們要去的中洲神都南轅北轍了。
何況霜葉在嘆息城見到他,差不多已經快要過去一個月,凡跡星沒準兒已經離開了。
燕瀾問“咱們轉道去一趟幽州”
姜拂衣模棱兩可“再看看吧,他估計不輕易給人醫病。”
“這你不必擔心,他開出的價碼,我想我們萬象巫還是付得起的。”燕瀾聽聞凡跡星在幽州,也忍不住意動。
聽說凡跡星為人處世極有原則,一旦答應為對方醫治,絕對不會泄露病情。
因此許多人尋他治療隱疾。
燕瀾很想知道那頭潛藏于自己身體里,充斥著暴戾之氣的聲音,究竟是自己的心魔,還是被封印的怪物。
吃完飯,姜拂衣要出去采買一點用品,填充一下同歸,路途上使用。
上次柳藏酒借她的錢,還剩下一些。
燕瀾本想直接往同歸里放些金子和晶石,忍下來“我也要去采買一個空置的儲物戒,以備不時之需,一起吧。”
他跟著結賬便是。
姜拂衣還在想要不要去幽州的事兒,敷衍點頭“好。”
兩人出去客棧,并肩往街上走。
走出挺遠距離,姜拂衣才發現兩人這樣一言不發頗為尷尬,尋思個話題。
想起燕瀾當眾解釋劍笙前輩的“令劍”天賦,她問“休容早就告訴我,你們巫族人沒有姓,名字都是占卜得來的,難道從劍笙前輩出生時,就能算出他將來能以音律號令旁人手中之劍”
燕瀾微微提起唇線“算不了那么準確,一般是在我們周歲時才起名字,和抓鬮差不多,從許多龜甲片之中,抓出一個兩個。我父親抓的是笙和劍,都以為他將來會是樂與劍雙修,沒想到是令劍。”
原來如此,姜拂衣又問“休容的名字呢。”
燕瀾解釋道“休容在我族字典里是一種草藥,后來她覺醒了草木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