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燕瀾眉心一蹙;“說吧,有什么要我幫忙”
姜拂衣醞釀情緒,再接再厲“沒有,就是想起來大哥今日以血化煞氣的時候,真是”
唇角彎出一個自認為最好看的弧度,姜拂衣笑道,“該怎樣形容呢,從前我會覺得陣法師、符師之類的出招,都沒有劍修的氣勢,自從看過大哥施法念咒,才知道還能這樣英武霸氣。”
這都是實話。
還不上鉤
燕瀾默默聽著,眉心越蹙越緊。
他早發現姜拂衣對封印之類的尤其感興趣“阿拂,你是不是想跟我學封印術但是我族的封印術是不能外傳的,這是族規,而且你沒有我們巫族的血脈傳承,也練不成。”
姜拂衣“”
她認清了一個事實。
先前只糾結自己是不是忘恩負義,也未免太自信了。
原來自己不只是劍鑄的爛,石心人其他的本事也同樣不太行,給先祖還有母親丟臉了。
姜拂衣站起身打算離開,不在這丟人現眼了。
越想越不服氣,轉了個身重新跪坐下來。
姜拂衣將左手肘支在桌面上,手背托著下巴,隔著夜明珠的微微暖光,朝燕瀾深邃的眼睛望過去“大哥,我確實有事情找你幫忙。”
她一貫直接,今日轉了那么多的彎彎繞繞,想必是大事,燕瀾愈發謹慎著坐正了來“你說。”
姜拂衣一本正經地道“其實在崖底的時候,我和凡跡星除了聊劍之外,也請他幫我診了脈。請他幫我瞧一瞧,我的心臟自從康復之后,為何一直不會跳動。”
燕瀾眼眸里流露出幾分關切“他怎么說”
姜拂衣嘴唇微微翕動,隨后道“凡跡星說我的心臟不會跳動,是因為死而復生之后,缺了一口陽氣。”
話音落下,她豎起食指輕輕點了一下自己飽滿的紅唇,“他說我需要一個男人,渡一口陽氣給我。”
“渡一口陽氣怎么渡”燕瀾起初沒反應過來,雙眸透著疑惑,須臾瞳孔緊緊一縮,連眼神仿佛都僵在了半空。
姜拂衣看著他從耳朵逐漸漲紅到脖頸的模樣,本以為自己會心滿意足,卻只覺得真是造孽。
像燕瀾這種陽春白雪,不該遭受這種欺騙和羞辱。
姜拂衣噗嗤笑出聲,打破了彌漫在小桌周圍的尷尬氣氛“瞧把你嚇的,心煩逗你玩呢,現在心情好多了,你不要介意。”
她挑了下眉,雙掌撐著桌面站起身,怕他不信是假的,補充一句,“就算我真需要一口陽氣,肯定也是劍修的純陽之氣更合適啊。放著漆不用,干嘛來難為你。”
打開門,姜拂衣走出去。
心里平靜了很多。
她方才突然之間想通了,燕瀾若真從歸墟志里將石心人翻出來也好,沒準兒就能夠知道母親被封印的真相。
才能對癥下藥。
姜拂衣甚至還回頭認真叮囑了一句“大哥你快看書吧,大敵當前,千萬不要偷懶。”
然而燕瀾對著面前的空氣發了一夜的愣,一個字都沒再看進去。
腦海里不停在猜她說的治療之策究竟是不是真的。
看她先前反復糾結的模樣,很像是真的。
只是因為自己沒能及時做出反應,她窘迫放棄,打算去找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