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控制。
柳藏酒也覺得不像,尋思道“他好像很喜歡小姜,之前盯著你獻殷勤,是不是想討好你這個大舅子”
燕瀾不理會,繼續念咒。
柳藏酒摸了摸下巴“聽亦孤行的意思,他倆好像小時候就認識,青梅竹馬,又郎才女貌,還挺登對的,你說是不是”
燕瀾實在念不下去了,睜開雙目看向他“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
柳藏酒則是睜大了眼睛。
這下,燕瀾從他的眼睛里,窺見了自己血紅的眼珠。
拿出銅鏡,燕瀾凝視自己的雙眼。
一直數了十幾聲數,才重新退回到墨色。
紅眼持續的時間門,在逐漸變久。
夜晚宿在客棧中,因為第二天一早就能抵達修羅海市,有些事情必須解釋,姜拂衣尋了個理由將暮西辭約了出去。
夜半三更,燕瀾躲在暗處看著暮西辭做賊一樣從房間門里出來,去往客棧外。
燕瀾則去敲柳寒妝的房門。
柳寒妝按照慣例吃了安神藥,正睡的迷糊,聽到敲門聲,吵死了,下意識就去推身邊人。
兩次推了個空才發現暮西辭竟然不在。
柳寒妝掙扎著坐起來,謹慎的問“誰”
門外“燕瀾。”
柳寒妝忙起身穿衣,將門打開“少君找我何事”
燕瀾道“我趁兵火不在,確實有話想和你說。”
柳寒妝讓開位置“進來說。”
燕瀾卻不動,只遞給她一張傳音符“夜深人靜,多有不便,稍后你拿在手中。”
柳寒妝目送他離開,回去對面房間門,心道這人可真是講究。
柳寒妝也關上門。
不一會兒,黃底黑字的符紙飛到半空,逐漸開始燃燒,里面傳出燕瀾的聲音“暮夫人,我想你對兵火有所誤解,他最初,只是想報恩”
柳寒妝默默聽著,越聽越驚詫,根本不相信“少君,你族雖然守著怪物大門,但你不曾接觸過怪物,他們”
“我知道你們英雄冢下可能鎮壓了一個極端兇殘之物,但是歸墟志里浩如煙海的怪物,不可能全部兇殘。好似人族蕓蕓眾生,同樣有善有惡,不能一概而論。”
柳寒妝爭辯“他不一樣,他是兵火啊,劫火洞然,大千俱壞的兵火。”
“暮夫人,兵火能夠催化劫數,確實極為可怕,必須要封印,這是我的使命。但我私心以為,兵火只會將劫數提前,擴大,卻不能無端產生。這世上禍福無門,始終是唯人自招。將戰火全部怪罪在兵火頭上,有些不太公平。和帝王不仁,禍國殃民時,去責怪他身邊的紅顏禍水是差不多的道理。”
將兵火與“紅顏禍水”放在一起比較,令柳寒妝稍稍觸動。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那個怪物總喜歡握她的右手。
難道是真的
真是她誤會了
柳寒妝心底亂成一團,望著還在燃燒的符箓“少君,你說他是為了報恩,真的確定嗎”
隔了一會兒。
“我可以確定,這是我和舍妹共同的判斷,不會有錯,還請暮夫人放心。”
柳寒妝蹙起眉頭,正想問“他很少半夜出門的,尤其是在我睡著的時候。”
二十年來,柳寒妝從來沒有試過睡醒時他不在身邊。
“今夜他竟然出去了,而你又及時來找我,難道他是被姜姑娘喊出去了”
兄妹倆一唱一和
又沉默了會兒。
“是的。”
柳寒妝隱約明白點什么“這些話也是姜姑娘從他口中套出來的吧”
燕瀾可不像個會套話的人。
柳寒妝禁不住想,本以為是個坐懷不亂的大妖怪,難不成也是個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