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藏酒根本不信這套“拉倒吧,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勤奮努力就能做到。遠的不提,比如大哥你,既然心悅李島主,為何不勤奮一些,努力和她在一起這不正是說明若是方向不對,再努力也沒有用”
況雪沉臉色陰下來“那你不要努力了,繼續當個廢物。整天說你一句,你頂十句。”
“你看你,一說到痛處,就惱羞成怒。”柳藏酒朝外走,“我知道了,我會努力。”
“小酒。”
“又干嘛啊大哥。”
“凡事小心些,莫要仗著有父親的真元保命,就不惜命。任何時候都要”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柳藏酒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二十年來,每次我出門尋找三姐,你總是這一句,能不能換句新鮮話”
他背對著況雪沉揮揮手,“等我忙完了,就回溫柔鄉陪你。二哥,你先陪著大哥。”
門合攏之后。
況雪沉看向椅子上被鎖住的況子衿“你自己禁言,不去拆穿老三,我就解了你的毒。”
況子衿那雙眼睛寫滿疑惑大哥,世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爭相禁錮真相,對真實視而不見,更喜歡沉溺于虛偽和謊言
況雪沉答道“人生多艱,怎樣高興怎樣活。真相與謊言,并沒有那么重要。”
姜拂衣回到燕瀾房間里,瞧見柳藏酒竟然也在“你一起去”
柳藏酒指了下燕瀾“他都同意了,你不會有意見吧”
姜拂衣擔心他的安全“我們這次的對手是”
柳藏酒聽燕瀾提了兩句“天闕府君,我知道。他雖然厲害,但咱們是和他賽跑,又不是和他打架。他一個人類,還能跑得過狐貍”
姜拂衣笑了下“有道理。”
不管他了,看向燕瀾,“咱們何時去渡口”
“不去渡口。”燕瀾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赤金色的圓環,“阿拂,我們從傳送陣離開,我找了一處距離飛凰山最近的陣眼。”
姜拂衣納悶“哪來的傳送陣”
燕瀾猶豫著解釋“云巔國境內,但凡聞人世家和弱水學宮的據點,我們巫族都設有一個秘密的傳送陣,以備不時之需之前不說,是因為此事乃我族隱秘,咱們之前的交情,還不足以”
姜拂衣能理解,讓他不要解釋了“現在走”
柳藏酒盯著燕瀾手里的赤金圓環“我反正是準備好了。”
“那出發吧。”
燕瀾默念法咒,圓環從他手中飛出,在三人面前旋轉出一個結界。
燕瀾第一個穿過去,似穿過一堵波光粼粼的氣墻。
姜拂衣和柳藏酒隨后跟上。
魔國,夜梟谷。
血池之內,魔神的聲音從底部飄出來,頗有些難以置信“棺前輩,您說燕瀾將枯疾收了不應該,我所能請動的大荒怪物之中,燕瀾唯一難打敗的就是枯疾,不然我不會請他去。”
棺木隱蹙眉“燕瀾的確舊傷復發,但是他身邊有位小石心人,那個小丫頭,還是個幼崽,竟能使出家傳的十萬八千劍”
山洞內一時間靜的詭異。
連墻壁上蟄伏的夜梟們,都不敢再拍動翅膀。
許久,魔神緩慢重復“你說打敗枯疾之人,是個可以使出十萬八千劍的小石心人”
“沒錯。”
“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做姜拂衣。”
“她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