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跡星“呵”了一聲“我在商三哥心中,竟然不是最特別的一個了看來往后我得多加努力,趕超亦大哥才行。”
“三哥”和“大哥”咬的極重,生怕商刻羽聽不清。
凡跡星從前最好面子,以為自己覬覦了商刻羽的夫人,才一直忍讓。
發現不是這么回事之后,本想報復回來,結果手里的醫劍又打不過商刻羽。
就只能惡心他。
商刻羽的確被他惡心的不行,若不是中間夾了個亦孤行,非得上前打他“遲早殺了你”
而亦孤行被質問和羞辱之后,面上不見任何氣惱“我只是告訴你們事實,并無半句謊言。”
想借機亂他二人心神,抽身離開。
“至于你們怎樣選擇,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如何選擇,也是我的事情。”亦孤行從來沒有嫌棄過自己的劍,也沒有必要和他解釋,“你再惱怒,苦海都是我的劍,即使我不反抗,你也沒那么容易拿走。”
下方,鬼葉一擊不中之后,躲開燕瀾朝他射出的金光,拋出一副墨色的卷軸。
躍到霜葉身邊,拉著霜葉跳入卷軸之內“走”
卷軸似離弦之箭,朝向白麓城反方向飛出。
燕瀾并不追,留在姜拂衣身邊“你說附近來了一個大荒怪物”
姜拂衣道“原本是來保護魔神的,不過,我和魔神談崩了之后,他的任務,應該改為抓我回夜梟谷。不知道是哪一位大佬,有什么天賦,還真是令我怵得慌。”
燕瀾早已猜出“刑刀”的身份“魔神可以分魂而出,看來距離他出關之日不遠了。”
姜拂衣憂心忡忡“估計就這幾年內。”
燕瀾沉眸“按道理講,折損百年修為,他現在就能出關。”
姜拂衣搖搖頭“他至少一千五百歲了,瞧他的態度,有的是時間和耐性。除非什么事兒將他逼急了,我猜他不會輕易折損自己。”
柳藏酒總算聽出點門道“刑刀竟然是魔神假扮的”
姜拂衣好笑“是啊,你們溫柔鄉真是天克魔神,你父親將他打的沉寂百年,剛出門,又被你踹了一腳。”
柳藏酒恍然“我就說,你不太可能看上刑刀那小子。但魔神的年紀是不是太大了點而且我父親親口認證,此人陰險歹毒,你再考慮考慮。”
姜拂衣無語“多謝關心。”
雖然很離譜,但確實是關心。
燕瀾的神色越收越緊“阿拂,魔神手中難道也有你母親所鑄的劍,所以你”
魔神才是她的生父
致力于放出所有大荒怪物,是為了救她母親
姜拂衣慌忙解釋“我娘知道他居心叵測,瞧不上他,沒有贈劍給他。”
燕瀾暗暗松了口氣,真是萬幸。
姜拂衣密語傳音“大哥,從魔神口中,我更能體會到,我娘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她是想離開封印,但絕對不愿和魔神同流合污。她不會做的事情,我更不會,剛才我抱住他哭,只是想和他周旋,知己知彼”
她滔滔不絕的解釋,眼神真摯,言辭誠懇,生怕他有所誤會。
燕瀾默默聽著,心里不是個滋味。
姜拂衣會如此小心翼翼,說明她對他仍有忌憚。
在她內心深處,他可能會因為一些變故,隨時翻臉無情。
燕瀾一邊頗感受傷,一邊又不知該如何打消她潛藏于心底的不安。
換句話說,該怎樣讓她清楚的知道,她對他而言是特殊的,又不令她疏遠他。
姜拂衣言明立場之后,卻見燕瀾垂著羽睫,面容沉肅,一言不發。
不知他是不是信了,心中有些慌張。
那會兒魔神突然認親,姜拂衣分辨不清,頓生無措,腦海里先想起燕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