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跡星微微笑“也對,我們是妖魔,那我們兵分兩路,你去和無上夷那個正道魁首一路,你倆光風霽月,正氣凜然,心懷蒼生,你倆才是一路人。”
商刻羽被噎的說不出話“總之別想我和你們合作”
“很好,我根本沒這樣想過。”亦孤行也勸凡跡星不要異想天開,“我講過了,我半生都在為大荒怪物奔走,比你們誰都了解九天神族的封印,你們有什么資格與我合作”
凡跡星扭頭笑他“可是大哥奔走半生,不也一事無成”
亦孤行不和他一般見識“等你們開始接觸怪物封印,就會知道自己的淺薄無知。”
說完,他看向燕瀾。
燕瀾“”
這得罪人的話讓他怎么接
好在亦孤行也沒指望他接,繼續說道“和魔神合作尚有一線生機,指望你們,等到恩人被封印殺死,都不一定能摸到封印的門。”
凡跡星蹙起眉“但是你沒聽阿拂說,仙女并不想和魔神合作。”
亦孤行抬起手,攏了攏被風吹散的灰白長發“我只聽見她說,恩人贈劍給我,是想讓我救她脫離苦海。你們各有堅持,前怕狼后怕虎,我沒有,我不怕,我一個人下地獄,無需你們操心,咱們各憑本事救人。”
商刻羽再次提劍指向他“你果然是冥頑不靈,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罪業便算在了我夫人頭上她還如何成為一個無罪無害的人”
亦孤行攤手“我身為夜梟谷的谷主,真心實意為魔神效力半生。如今雖知真相,但我已將恩人贈予的劍交給了凡跡星,孑然一身,和恩人還有什么關系”
他再次望向燕瀾,“你說,我的罪業,是否會算到恩人頭上去”
燕瀾緊緊抿了幾下唇,拱手勸道“不能算,但晚輩勸您三思。釋放其他罪無可赦的怪物,我族絕對不容,我也定會傾盡全力阻止。您有可能是阿拂的父親,還請您不要令晚輩難做。有關封印之事,晚輩知道的并不比魔神少,可以從長計議。”
燕瀾微微垂首,以眼尾給姜拂衣使了個眼色,想讓她也勸一勸。
姜拂衣卻無動于衷。
是非對錯不提,姜拂衣感覺到了亦孤行一腔孤勇的決心。
他的名字沒取錯,真就是個一條道走到黑的一根筋,想扭轉他的想法很不容易。
估計只有恢復記憶,回憶起母親對他的囑托和期盼,才有希望將他從魔道拉回正途。
姜拂衣轉頭去勸商刻羽“商前輩,讓他走吧,短時間內他做不成什么。”
商刻羽嘴唇翕動半響,見她似乎另有打算,隱忍著收劍。
亦孤行看了姜拂衣一眼,欲言又止。
和李南音一樣,扔給她一支刻有夜梟圖騰的信箭“若有要緊事,及時聯絡我。”
姜拂衣接過手中,順勢問“前輩,您知不知道魔神此次出門,請了哪位大荒怪物保駕護航”
亦孤行明白她的顧慮“不必太過擔心,他沒有單獨傷害人的能力,真就是一個關鍵時刻能保命的怪物。”
燕瀾皺起眉,在腦海里翻閱歸墟志。
亦孤行御風離開。
凡跡星收回視線“阿拂,你究竟有何打算”
姜拂衣將信箭收好“我想先做個實驗,瞧瞧聞人不棄和他的真言尺,究竟能不能令漆恢復記憶,再說其他。”
凡跡星微詫“你的意思是,聞人氏的言靈術,可以解你家傳的失憶咒”
“是漆說的”姜拂衣將漆告知的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遍。
“還真是有可能,我這去找聞人不棄問一問。”凡跡星當即轉向白鷺城,又回頭看商刻羽,“你愣著作甚,不和我一起去找他”
聞人不棄是個出了名的陰險小人,凡跡星有時候感覺他比自己更像條毒蛇。
怕降不住他。
商刻羽冷漠道“找他作甚”
凡跡星費解“你不想破除失憶咒,想起”
商刻羽打斷“想起什么想起遭人欺騙,被當做工具下注的往事怎么,你還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