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藏酒任務已經完成,才不稀罕去飛凰山“放心,你請我去,我都不去。”
青裊也勸燕瀾“燕公子,若無要緊事,你也最好不要來飛凰山,我大師兄他原身是孔雀。”
燕瀾猶豫。
姜拂衣密語傳音“回道觀歇著去吧,我跟在凡跡星身邊你還不放心”
燕瀾道“我擔心魔神”
姜拂衣道“你們不都說,絕渡逢舟沒有單獨傷人的能力。”
燕瀾答應下來“那你小心些,有事兒記得通過同歸與我聯絡。”
姜拂衣點頭“我會的。”
說完,她躍上城樓。
見到聞人不棄也在,和上次在金水山見到他沒有區別,繁復的寬袖長衫,錦緞束腰,眉目疏朗,溫文爾雅。
他如今是解開失憶咒唯一的希望,姜拂衣再因為巫族而不喜歡他,也恭敬行禮“聞人前輩。”
聞人不棄看在凡跡星的面子上,朝她微微頷首。
“聞人兄慢慢想價碼,我這就去為女凰診脈。”凡跡星一揮袖,取出一冊畫卷樣式的飛行器,帶著姜拂衣飛向懸于遠方的飛凰山。
燕瀾和柳藏酒返回郊外的道觀。
聞人楓飛上城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聞人不棄斥責道“你方才是在做什么”
“侄兒就是看不慣他們輕視您,凡跡星還是您請來的,瞧他們什么態度女凰也就算了,他們這些弟子算什么東西,蹬鼻子上臉”聞人楓實在忍不住,“叔父,別怪侄兒多嘴,您如此自降身份,女凰只會越發瞧不上您。”
聞人不棄頭痛不已“你這孩子,我和你講過多少遍,你怎么就是聽不進去呢”
畫卷上,姜拂衣從聞人楓對飛凰山態度上,琢磨出一二“聞人不棄這般工于心計之人,竟然是個癡情種,這世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凡跡星優雅的捋了捋額前亂發,抿唇道“癡情我看他是有病,還病得不輕。”
姜拂衣不解“什么意思”
凡跡星擰眉思索“該怎么和你講呢,女凰像是他養的花,聞人不棄心甘情愿澆水施肥,欣賞花開,至于花怎樣看他,一點也不重要。”
姜拂衣愈發不懂“他不喜歡女凰”
聽上去他只是看中了女凰的美色。
但見色起意,同樣算是喜歡。
凡跡星修習幾十年醫道,也難以解釋這種情況“不是你理解的那種喜歡,是一種病態。默默關注,無私奉獻,看著是不求回報,其實是不想得到回報。得虧女凰討厭他,若是多給他一個眼神,他可能逃跑的比誰都快。”
姜拂衣咋舌“還真是有病。”
凡跡星聳了聳肩“誰說不是呢,多年前他也曾苦惱的來求我醫治,我可治不好他這種犯賤的毛病,后來我看他是妥協了。”
兩人說著話,畫卷飛上飛凰山頂。
呈現在姜拂衣眼前的,是一座座連綿又氣派的宮殿。
在云霧繚繞之中若隱若現。
“凡前輩。”收到消息,一眾美貌的侍女出來相迎。
凡跡星施施然前行。
姜拂衣跟在他身后,步入正中一座宮殿內。
女凰端坐在上首的王座上,珠簾蒙了半張臉,只露出眼睛“凡兄,有勞了。”
“女凰客氣了。”凡跡星也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女凰前輩。”姜拂衣行禮。
等抬頭之后,她仔細打量女凰,隱約覺得有些眼熟。
女凰正與凡跡星簡單寒暄,發現她目光熾熱,狐疑著轉眸看向她。
一番對視,姜拂衣屏住呼吸,瞳孔不由越縮越緊。
“凡前輩。”姜拂衣回過神,急迫道,“恕晚輩無禮,我突然想起來有件事兒忘記和大哥說,您能不能將飛行法器借我一下”
凡跡星微微蹙眉,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卻還是將畫卷取出來遞給她,并教她幾句使用口訣“你慢一些。”
姜拂衣滿口答應著,卻幾乎是疾步跑出了宮殿。
心急火燎的乘坐卷軸,返回白鷺城門樓。
萬幸的是,聞人不棄仍在教訓聞人楓,還不曾離開。
姜拂衣落在他面前,在他頗感疑惑的目光中問道“聞人前輩,您修過劍道嗎您手中有沒有劍”
飛凰山那位女凰的眉骨和眼睛,和她母親竟然有著好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