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生疑惑。
天闕府君的高徒,問道墻一戰成名的天才,竟會如此不講儀態。
頭發凌亂,赤著腳,鞋都不穿。
漆眼里沒有其他人,自然也不在乎他們的目光。
一落地,立刻去到姜拂衣面前,滿臉的悲喜交加“珍珠”
姜拂衣藏在袖下的手微微顫了下,咬牙道“你醒的挺快啊,不好好在床上躺著,怎么也進來了”
正感知符箓的燕瀾蹙眉看他一眼。
漆心里有很多話想和她說,卻知道不是時候。
他和姜拂衣從前有密語的方式“珍珠,我見過這個秦邵,他千真萬確是天機閣主的親傳弟子,精通陣法和機關術。”
道觀中。
柳藏酒感受父親留給他的真元,愈發肯定“三姐,真的不對勁兒,你去瞧瞧井水是不是有毒”
“井水有毒”柳寒妝去往井邊,施法取了一些水出來,繞環在她的指尖。
她以醫術來感知,并無任何的異常。
卻見暮西辭的身影迅速襲來,揮掉她指尖的那團水,將她拉來自己懷中,且一掌拍在水井邊緣。
嘭
水井下方猛地爆發出一聲轟鳴巨響。
道觀的地面都被震的劇烈搖晃。
柳寒妝嚇了一跳。
柳藏酒也不再打坐,跳起來沖到井邊“怎么回事”
暮西辭凝視井口,半響才道“井下剛才藏了一個大荒怪物。”
絕渡逢舟從角落跑出來,往井下望去“哪個怪物”
暮西辭不知道“反正不會是縱,他還沒從封印里出來,即使出來也不會藏頭露尾。可能是來救縱的怪物,看到、或者感覺到我來了,跟來道觀里。”
柳寒妝打了個寒顫“那怪物給小酒下了毒”
柳藏酒摸著自己飽脹的肚子“不會吧,你們來之前我就已經喝飽了。”
暮西辭朝柳藏酒伸出手“你莫抵抗。”
柳藏酒大氣都不敢出。
暮西辭仔細感知他的妖氣,瞳孔逐漸縮緊“你體內有水蠹卵”
柳藏酒茫然不解“水蠹是怪物的一種還是怪物的天賦”
絕渡逢舟則很詫異“不是怪物,也不是怪物的天賦,是一種大荒蟲子,早在人間絕跡了。”
因為它們通常寄生于龍族體內,龍族離開人間之后,水蠹蟲慢慢就絕跡了。
被哪個怪物從哪兒翻出來的幼苗
柳寒妝從未聽過“夫君,小酒吃下這種蟲子將會如何”
暮西辭擰著眉頭“會在他體內孵化,鉆進他的大腦,操控他的識海。等無用時,迅速將他體內液體吸干,讓他變成干尸。”
柳寒妝臉色煞白,腳下一軟,若非被暮西辭扶著,險些摔倒。
反倒是柳藏酒并無太多恐懼之意,微微愣了愣,說道“修行者很多人辟谷,不喝水,而我雖然不辟谷,從前卻只喝酒,也不喝水。這幾日喝水是臨時起意,怪物在水中下水蠹卵,不應該是特意針對我的吧”
絕渡逢舟又拍了下巴掌“這下壞了,整個白鷺城喝過水的人,體內估計都有水蠹卵。”
“應該是怪物養來對付九天暝龍的。”暮西辭總算知道自己體內劫火大動的根源,不僅飛凰山可能掉下來,還有這些已經擴散開來的水蠹卵。
絕渡逢舟趕緊將此事告知燕瀾。
“少君,現在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