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柄掙脫束縛的劍,再次襲來。
姜拂衣嘗試令劍“定”
人仙手中劍,沒那么容易聽令。
姜拂衣再試“定”
隨她厲聲,心臟仿佛也震動了一下。
逸散出一股霸道劍氣,周身鋒芒畢露。
劍尖最終在姜拂衣太陽穴兩側停下,無論兩人再怎樣使力,亦是徒勞。
姜拂衣質問“兩位修的是正道劍,竟與怪物同流”
男劍修冷笑“你難道不是個怪物巫族少君、天闕府高徒都能和怪物同流,我們為何不行”
姜拂衣還真不好厚著臉皮說憑我無害,而遮和縱都是禍害。
“至少我不會在白鷺城的水源里下水蠹蟲,意圖害死全城的無辜百姓,以沖天怨氣來破除封印。”姜拂衣閉目側耳,仔細聽著周圍動靜,“這事兒你們知不知道”
燕瀾正在使用禁術,想要脫離萬里遙的劍氣場,瞬移到姜拂衣身邊。
見她能夠應付,遂掐斷禁術。
卻仍遭受一定反噬,喉口一股腥甜,沒能完全壓住,順著唇角涌出來,一滴滴落在衣襟上。
漆更走不開,他們都被卷入萬里遙的劍氣場里,周圍全是透骨劍的殺刃在回旋攪動,一不留神便會被殺刃所傷。
萬里遙原本就是人仙巔峰,殺劍又是眾劍意之中最強的,他還走火入魔。
“把我女兒還我,還給我”
劍氣沖頭,越殺越瘋。
“萬里遙,控制住你自己”易玄光和他同境界,但陣法師頂多能和中境界的劍修硬拼,哪里打得過萬里遙,身上已被劍氣刃割傷好幾處血口子。
若非燕瀾和漆協助,她可能已經重傷。
聽到姜拂衣的話,易玄光厲聲質問“秦邵,水蠹蟲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秦邵蹙眉看向身邊的阿然“水蠹蟲是什么不是說,只要殺劍吸收這些貪婪之人法力,便能令地龍變回寶物,縱筆江川就會實力大增”
再由他震蕩封印,應能破印而出。
阿然收回看向姜拂衣的目光,轉望秦邵“對啊,這是我的計劃,我覺得足夠,但我們的同伴覺得不夠,他被封印時,身上剛好帶了一些水蠹蟲卵,就拿去用了。”
秦邵蹙緊眉頭。
“這就動搖了嗎”阿然嘆了口氣,“你這樣,即使得到龍神的三寸脊骨,也很難徹底成妖,因為你的心境太過趨向于人類,擁有人類一個很大缺點,三心兩意。”
易玄光見秦邵不知情,胸口的怒意壓住一些“大錯尚未完全鑄成,為師勸你及早回頭,將功贖罪,為師至多罰你百年禁閉。你若執迷不悟,以為師授你的本事,去破壞神族封印,放出怪物,那你就是萬死也難抵罪,聽到沒有”
秦邵隔著陣法結界壁,望著易玄光“師父,世間那么多的半妖,您為何要收我為徒”
易玄光再次拋出幾枚陣令,嘗試束縛萬里遙“當然是你有修習陣術的天賦”
秦邵問“我的陣術天賦從何而來”
易玄光頓時領悟“你知道你父母的事情了”
秦邵是易玄光一位師妹的兒子,她那師妹自小性格叛逆,不但暗中和一條蛟妖相戀,竟然還潛入云巔國庫內偷盜寶物。
云巔國庫內的法陣,乃天機閣老祖的杰作。
連巫族上交的神族天燈,都被安放在內。
憑她哪里能破,遭法陣重創昏迷,且按律當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