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都殺不死的怪物,只能靠封印將他們磨死的怪物,自爆真元的威力可想而知。
完了。
忙了半天可能全都是白忙。
阿然試圖用自己這條命,換地龍重傷,喚醒縱筆江川。
“縱,我想家了,你若能醒來,殺光這些人類,重建我們的大荒,帶我回家。”
臨近天亮,白鷺城。
聞人世家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將城中一個月內喝過水的人集中在一起。
并且推算出,這水蠹蟲應是在一十天前被放置入水源中的,又排除一部分人。
巫族的巫蠱師們也已經到了,從最早喝水的人開始滅殺蟲卵。
只不過,第一個從體內取出水蠹蟲卵的人是柳藏酒。
畢竟巫蠱師都是從道觀傳送陣里出來的,整個道觀,就只有柳藏酒一個人喝了井水。
沒殺蟲卵之前,柳藏酒還活蹦亂跳。
殺滅之后,他臉色蠟白,躺在藤椅上蔫蔫起不來。
柳寒妝想要幫他治療,柳藏酒趕她離開“你快些進城幫忙去吧,我的身體你還不清楚,養養就好。”
柳寒妝拗不過他,給他留幾瓶丹藥,又回頭說“夫君,咱們去城里吧。”
靠著墻壁站立的暮西辭站直了來“好。”
柳寒妝知道自己今晚露餡了,方才弟弟命懸一線,她哪里還有閑心偽裝。
腦海里就一個念頭,弟弟要是死了,她也不活了,還怕他兵火知道真相發不發瘋
但現在弟弟度過這一劫,柳寒妝被他抱著御劍朝城里飛,心里又開始瘆得慌。
柳寒妝小心試探“夫君,你從方才就一直沉著臉,看上去不太高興。”
暮西辭“”
想說你弟弟才剛脫離危險,再加上眼下這烏云壓頂的形勢,我笑不太合適吧
但他知道柳寒妝只是不安,低頭朝她笑了下“沒有。”
他這一笑,柳寒妝便覺得問題不大。
折騰了一宿,她累得很,也不想補漏了,靠在他肩膀上小憩片刻。
暮西辭的笑容慢慢凝固在臉上,現在,他可以認真理一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等等。
柳寒妝發現他停了下來“怎么了”
暮西辭望向飛凰山,瞳孔逐漸緊縮“縱筆江川醒來了,他在破山。夫人,我得過去一趟。你去通知聞人,讓他們布下護城結界”
白鷺城樓上。
聞人不棄統觀全城,時不時又看向飛凰山,總覺得山體似乎在微微晃動,心中實在不安“我們真的不進去”
“巫族那邊不是說了,咱們入內,對那地龍有害無益”凡跡星人在城樓上,劍在城中飛。
體內有水蠹卵的人,至少好幾萬,他哪里能跟在巫蠱師屁股后面,一個個的醫。
又累又慢。
便讓伴月劍去揮灑劍意,頂多消耗他幾年修為。
凡跡星有些消耗過度,摸出帕子擦去額角的汗。
感覺到熟悉的劍氣,他朝一側望去,瞧見一抹紅色身影“喲,商三哥來的還挺快。”
聞人不棄也望過去。
凡跡星是夸也是警告“聞人,你家的傳送陣,不比巫族的差。背著云巔君上設置那么多的傳送陣,你們膽子都挺大。”
聞人不棄知道,凡跡星是希望他不要將巫族私設傳送陣的事情上報。
商刻羽是從聞人府來的,躍上城樓,先指著凡跡星訓斥“凡跡星,我讓你照顧她,你就是這樣照顧的”
凡跡星雖然自責,也要攤手辯解“你說說看,誰有本事可以預料到”
商刻羽并不知道詳情“現在情況如何”
凡跡星大致講給他聽。
商刻羽聽罷更是瞠目“他們三個小輩,哪里有本事對付這么多人,那可是透骨劍萬里遙,能和我打成平手的殺劍,你就在這干等著”
凡跡星解釋“阿拂很有主意,我們若是因為擔心她,不聽她的勸告,她怕是會氣惱。”
商刻羽正打算說話。
“你們先不要吵。”聞人不棄專注望著飛凰山,發現飛凰山眾弟子們應是感覺到了異樣,全都飛上了高空,“聽我說一句”
商刻羽打斷“你算老幾,我憑什么聽你說”
凡跡星在旁伸出巴掌“問的好極了,他目前算是老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