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愁姑的天賦,若是選擇巫族人,休容的天賦也定然不會低。
但她選擇了至今連人仙都突破不了的沈云竹,導致休容覺醒的天賦極為一般。
休容當年追著燕瀾跑的時候,總覺得眼高于頂的燕瀾,是嫌棄她的天賦低等,才一再拒絕她。
便對自己的父親橫挑鼻子豎挑眼,瞧不起他入贅。
愁姑雖覺得女兒的思想有問題,看不慣她嫌棄自己的父親。
但休容天賦一般,確實是受她連累。
夫妻倆都愧對她,向來寵溺,才將她養成了嬌縱的性格。
愁姑點頭“對,少君剛回來,說休容也快回來了。”
沈云竹聽到女兒,露出笑容,又問“不過少君匆匆來,匆匆去,是不是族里出了什么事兒”
愁姑也正擔心“莫名其妙的,這孩子忽然跑來詢問二十年前的事情。”
沈云竹追問“什么事情”
愁姑道“關于他母親的表哥和表弟”
“爹,娘。”
休容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好奇道,“你們站在門口做什么知道我回來了,在等我
休容走上前,挽住母親的手臂。
又對父親莞爾一笑,親昵之中藏著淡淡的疏離。
埋怨父親導致她天賦不高這事兒,休容放下燕瀾之后,早就看開了。
但她依然與父親親近不起來。
實在不喜歡父親在面對羞辱時平靜的態度,說的好聽點是不在意世俗眼光,與世無爭。
但以休容的觀察,父親的心胸并沒有那么豁達。
還愿意忍著,那就是窩囊。
燕瀾回去寢宮時,獵鹿已在宮外候著了。
獵鹿見他走來,快步迎上去“少君,不知您要我去辦什么事情”
燕瀾摘下面具“你去藏寶閣徹查丟失的寶物,我懷疑族中有人私自將寶物借給一個叫做縱橫道的組織。”
獵鹿的聲音從面具下透出來“縱橫道”
燕瀾看向他“你也聽過”
獵鹿躬身“略有耳聞。”
燕瀾講述“我之前遇到兩個縱橫道的秘法師,手中拿著咱們的法器,”
他將聞人不棄的控訴說了一遍,“如今漆以天闕府的身份,要我們給個說法,趕緊去查一查,給他們個說法。”
獵鹿卻站著不動。
燕瀾“怎么這件事情有難度”
獵鹿忙答應“沒有,我這就去徹查。”
燕瀾暗暗蹙眉,縱橫道存在好幾百年了,甚至還有個存在幾千年的前身,現如今的首領是一位地仙境界的高人,和獵鹿不會有關系。
但獵鹿的反應頗為奇怪。
燕瀾不動聲色,依然決定將此事交給他去辦。
他若當真知道點什么,更容易露底。
“獵鹿,你秘密去查,先不要走漏風聲。”
“是。”
等獵鹿離開之后,燕瀾原地佇立良久,黑夜在他蒼白的臉上灑下濃重的陰影,唯獨一對兒紅眼珠格外分明。
月上中天,他轉身回去寢宮,將侍女遣走,獨坐在魚池前的矮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