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說“我知道你喜歡我做什么,你不喜歡的,我盡量不做。”
姜拂衣這才滿意,她清楚燕瀾從來都有自己的主意,不可能逼著他給出肯定的答復“你說的,記好了。”
燕瀾點頭“嗯。”
姜韌看著他們倆,腦海中回憶起曇姜當年勸他不要墮魔的場景,心里生出一縷悵惘“當初你母親若是像你一樣堅決,或許我也不會”
姜拂衣一記冷眼殺過去“你和燕瀾根本不是一回事。燕瀾若是像你一樣,我直接就將他殺了。你該慶幸我娘心腸軟,竟然放任你離開了極北之海,不然,你也沒機會在這埋怨她不夠堅決。”
姜韌這莫名漫上來的這一縷傷感,被她噎了回去,仔細一想,笑了笑“沒錯,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姜韌遂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逐影身上,唇角勾起譏誚“逐影,看來竊了我的血泉之后,這些年,你過的并不比我強多少。我至少還有個人樣,你卻連個人樣都沒有了,根本不敢出現在太陽之下,眾人面前了,是不是”
還真是被燕瀾給說中了,若不徹底關閉神域和人間的通道,將會產生新的怪物。
再說巫族眾人越聽越心驚,先前還能當魔神是在胡言亂語。
直到燕瀾將寄魂扔出來,寄魂周身逸散出的金色光芒,他們頗為熟悉,那是巫族的金色天賦。
再聽寄魂的求饒之言,休容恍然領悟“這就是燕瀾忽然覺醒金色天賦的原因”
她原本就想不通,燕瀾始終無法覺醒任何天賦,為何突然震驚族民,“我當他是自己作弊,原來作弊的法子,是從族里流傳下來的。怪不得這幾千年來,但凡覺醒金色天賦的少君全都早逝,因為他們都被寄魂獸寄生,以魂魄喂養著寄魂獸,是這樣吧”
愁姑慘白著臉,怕女兒惹禍上身“休容,事關重大,你不要胡說。”
休容道“那諸位長輩給我一個解釋”
她瞅一眼身旁的一眾長老。
長老們的臉色可謂是精彩紛呈。
震驚、詫異、迷惘、慘白,各色皆有。
他們之中沒有蠢人,即使不知全貌,也隱約明白過來,族中早就沒有什么金色天賦了。
祖上不知從何時起,點天燈請神下凡,是為了竊奪神力
夜梟谷的魔神,以及他們的少君燕瀾,都是請下來的神靈
難怪以燕瀾的品性,竟突然盜走寶物,和族老作對。
揣測歸揣測,沒有人敢就此事討論,也沒人敢去詢問族老。
這可是滅族的大罪名啊。
倘若傳出去,等待巫族的只能是滅頂之災。
他們惶恐不安的看向族老。
然而身為族老的封厭和溫禁,在地仙中境的魔神手底下,根本不敢造次。
再一個,那位祖宗只交代他們將寄魂交給燕瀾,并沒說分身和奪舍的事兒。
甚至,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位祖宗如今竟然只是一團力量體。
他二人心照不宣,都想看看燕瀾能不能將祖宗逼出來,一窺他如今真正的狀態。
如今瞧見族民躁動,又不得不說“你們相信叛族者的話他們聯合起來演一場戲,你們就信了懷疑起咱們修煉到地仙境界的世外族老,是一位竊神者”
“你們猜,咱們的世外族老遲遲不出來,是不是想看看你們在這種無稽謊言之下的反應”
五長老第一個醒悟過來,指著休容喝道“燕瀾勾結大荒怪物,背叛我族,意圖污蔑我族,你也跟著添油加醋,是何居心”
愁姑立刻將休容護在身后“她年紀尚幼,一貫驕縱,又和燕瀾一起長大,一時間分不清是非黑白,還請族老饒恕”
愁姑手心捏著冷汗,族老這樣說,分明是想拿休容開刀,用來震懾族人。
五長老當然是聽懂了才會開口,畢竟休容的身份剛好合適,身為大長老的金枝玉葉,天賦不高,用處不大。
自小追求燕瀾,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