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聽進耳朵里,心里酸得不輕,想說這就是你們巫族的從不鋪張浪費
打不打臉
但燕瀾是珍珠的大哥,他忍下來。
而且他知道燕瀾是因為珍珠的遭遇,不太喜歡他。
“大哥,是我的錯,是我害珍珠遭了一場大罪。”漆不問他借衣裳了,先從儲物戒取出一雙靴子穿上。
隨后找出兩條綁發用的繩子,將袖口綁緊,利落不少。
燕瀾半響才說話“漆公子,眼下情況,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
漆忙道“大哥喊我阿七就好。”
燕瀾抿緊了唇。
漆低聲“我現在摸不清這里的狀況,大哥估計也沒空講給我聽,需要我做什么,隨時告訴我一聲,以免我像上次一樣幫倒忙。”
燕瀾;“嗯。”
現如今,他們三個的站位,燕瀾站在中間,漆和姜拂衣分站在他兩側。
是漆主動站過來的。
從這個站位,燕瀾能感受到他確實不同了。
天闕府的漆,會站在姜拂衣身邊。
認為他們兩個男人,應該將“妹妹”和心上人保護在中間。
但阿七不一樣,他了解姜拂衣,知道她在想事情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
姜拂衣若是想不通,煩躁起來,會遷怒到他身上去,對他發脾氣。
所以選擇讓她“大哥”挨著她。
燕瀾心中混不是個滋味,漆其實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知道自己是姜拂衣唯一會遷怒、會耍性子發脾氣的人。
燕瀾收斂心思,繼續研究手里的符箓,以及大樹周圍的法陣。
“漆公子。”
秦邵在一片質疑聲中,再次詢問漆,“你天闕府和我天機閣挨得很近,你當真沒在神都見過我”
漆忙不迭朝他拱手“抱歉,真不曾見過,見過也認不得。”
秦邵問“為何”
漆反問“為何秦公子若是天機閣弟子,咱們兩家挨得很近,且師門交情挺好,應該知道我雙眼有疾,分辨不清顏色只是小事,若不使用法力視物,一丈之外幾乎人畜不分。”
姜拂衣給他一個贊許的挑眉,脫離了無上夷的洗腦,謊話張口就來,真讓人省心不少。
漆補一句“秦公子不知道我有眼疾”
秦邵“”
這下好了。
漆的身份已被確認。
秦邵更為可疑。
“你究竟是不是天機閣主的徒弟”
“你該不會真在陣法里動了手腳,準備殺我們滅口吧”
“或者此陣啟動時,你給我們的符箓,會吸干我們的法力”
面對七嘴八舌,秦邵黑著臉不說話了。
姜拂衣道“難道這原本就是個陷阱我們之所以來夜探,是聽說這飛凰山內藏有上古時代的寶物,各位呢”
只能引著他們猜測,不能直接告訴真相。
告訴真相,他們沒準兒更想攻擊地龍。
等地龍重新變回法寶,試試看能否搶奪。
至于水蠹爆發,尸橫遍野,或許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