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指正“不,我再說一遍,這是聞人不棄的污蔑,我們從來不曾使用過這種拙劣的手段。怪物出逃,是我們打開五濁惡世大門之時,不小心造成的,出于責任,我們不惜一切代價的抓他們回來,絕對沒有任何故意做戲的成分。”
燕瀾質問“那為何要去打開大門”
大祭司卻沉默不語。
燕瀾上前一步“您想讓我做出正確的選擇,是不是要先告訴我,先祖們這樣做的目的,而我們必須接手這個爛攤子的原因”
大祭司嘆息“還能是什么原因,當年神族去往域外,無情的切斷來人間的通道,留下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給我們巫族”
燕瀾打斷“可是神族當年本想帶我們一起去往域外,是先祖自愿留下,我們身為人,自然要與人類共進退。”
稍微頓了頓,“何況神族已經掃清一切障礙,想將人間變成真正的人間,又怕墮神降世,才會選擇切斷通道。”
大祭司不否認“先祖當時留下,是個正確的選擇,大荒覆滅,人族重建,各個族群部落,都以我們巫族馬首是瞻,我們就是這人間新的神明。可是慢慢的”
在沒有始祖魔和大荒怪物的威脅之后,隨著人族一代代繁衍,人類的數量增多,也開始變強。
通過戰爭逐漸融合,從前的部落消失,被強大的國家代替。
大祭司感嘆道“兩三萬年過去,我們巫族從人間最強大、最高貴的部落族群,開始變得格格不入,被迫隱世在這十萬大山之中。體內神族賜予的九天清氣,逐漸變的稀薄,能夠覺醒天賦的人,也越來越少。世人爭名逐利,日漸自私貪婪,莫說記得,連知道那段歷史的人都所剩無幾了。”
“六千年前,最后一位能覺醒金色天賦的先祖,知道在他之后,估計再也沒有后人能夠點亮天燈,甘愿犧牲自己,抽取天賦力量,封存入寄魂里。但寄魂的力量,用一點少一點,遲早都會用盡的,后代便開始擔心,失去天賦的我們,該怎樣看守大獄,守護人間。”
“五千年前,我們的另一位先祖,扶持起了縱橫道。將我們巫族的耳目,滲透入七境九國里,是為了探聽各方勢力的動向,目的和寄魂一樣,都是為了自保。”
“除了探聽消息,以及這一千多年來,為復鳶南之戰的深仇,暗殺聞人氏,我們從未要求縱橫道成員為我們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一件都沒有。他們彼此之間的利益交換,與我們無關。”
聽他講完厚重的歷史,輪到燕瀾沉默。
大祭司問道“你不相信”
燕瀾說了聲“我相信”“但是,如果只是這樣,談得上您口中的不進則滅談得上我不加入,就要受叛族之刑
縱橫道儼然不是重點,為何打開大獄大門才是重點。“你們不怕縱橫道暴露,最終目的,是想隱藏你們擅自打開大門的原因。”
大祭司緩緩摘下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已經步入天人五衰的蒼老面容“你說的不錯,建立起縱橫道的那位先祖,還做了一件事情。”
燕瀾望著這張熟悉的面容,默默聽著。
大祭司道“先祖打開了大門,進入五濁惡世里,抓出了一種無名怪物。將那無名怪物與我們巫族人融合,能夠令我們巫族再次獲得金色天賦,煥發新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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