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靈境內的神血,除了儲存力量,還承擔著清洗靈魂的作用,才會被稱為源泉。
沒了神血,入侵的濁氣無法清除,就算沒有遇到姜拂衣,燕瀾被完全污染也是遲早的事情。
那人再次嘆氣“大祭司,我們也是迫不得已,且我們對少君已經仁至義盡了,在我族給他尊貴的地位,優渥的生活”
停頓了片刻,他的聲音略帶一絲警告“您究竟是想多給少君一些時間,還是多給自己一些時間接受”
大祭司停下腳步,回頭看他“跟在我身邊養大的孩子,我會心軟難道不正常我們都是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那人沉默片刻“我明白了,族老以三日為限,希望大祭司以大局為重。”
姜拂衣扶著燕瀾回到他的寢宮去。
已經被盯上了,萬象巫方圓四處都是結界,想逃是逃不走的,而且燕瀾現如今這個狀態,也沒有辦法逃。
獵鹿和休容還在燕瀾的寢殿門口,坐在屋檐下。
瞧見燕瀾回來,休容先站起身,緊緊蹙眉。
和燕瀾一起長大,休容也從未見過他這幅狼狽又失魂落魄的模樣。
想上前,不知為何,心中怵得慌。
隱隱有種感覺,如今除了他身邊的姜拂衣,他對周圍寫滿了排斥。
燕瀾經過他們身旁,目不斜視,一句話也不。
休容忍不住“燕瀾”
燕瀾的腳步微微頓了下,卻是看向坐在臺階上,沒站起來也沒看他的獵鹿“你知道多少”
獵鹿手肘支在膝蓋上,手掌撐著額頭“不讓你去,你非得去,我就你接受不了,大祭司告訴我時,我這么沒原則的人,當時都險些崩潰,何況你。”
燕瀾心中有數了,族老是將獵鹿當做繼承人培養的,所以早些讓他接觸這些隱秘。
目前為止,應該只告訴了他無名怪物那套辭。
殘害神族之事,獵鹿并不知情。
真好。
燕瀾走進殿里去,等姜拂衣入內,他關上門,將獵鹿兩人關在外面。
燕瀾捂著眼睛,走到榻邊,打算躺下來。
姜拂衣拉住他的手“等下。”
燕瀾沒有掙扎“阿拂,他們暫時不會動手,我休息會兒,等我有力氣了,再告訴你。”
“原因不重要,總之除了我那幾個還算靠譜的爹,誰來欺負你,我就打回去。”姜拂衣來到燕瀾面前,解開了他的腰帶,將他濕透的外袍脫掉。
又幫他擦頭發。
燕瀾站在床榻邊,像個木偶一樣,由著她擺弄。
視線越過她的頭頂,環顧這生活了二十年的寢殿。
殿內的所有東西,哪怕是一根蠟燭,都是他精心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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