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消磨,只起到輔助作用。奚曇融合武神劍,以及神殿的信仰之力,結成的那朵劍氣蓮花,才是至關重要。”
燕瀾當然知道,也僅有石心人,方能為劍氣蓮花力量。
令候想到的第一個辦法“我想通過你手中那盞長明天燈,與身在神域的長明神取得聯系,將人間情況告知,集思廣益。但是,點燃天燈需要消耗大量法力,我這道分身支撐不起。”
再者。
莫說現如今人間濁氣叢生,污染嚴重,九天神族難以下界平患。
即使三萬年前,若無奚曇,神族也不容易拿下撕心。
縱觀所有大荒怪物,無論天賦有多卓絕,依照相生相克的法則,神族之內都有他們的克星。
唯獨撕心是個例外。
燕瀾疑惑“沒有能夠克制撕心的神令候,如果武神劍不曾送出去,你難道也戰勝不了他”
這種假設性的問題,令候無法準確回答“若那天遇到撕心的是我,且武神劍還在我手中,我并不需要神殿,便可以像奚曇一樣結出劍氣蓮花,鎮壓住撕心。只不過,我最多可以鎮壓數百年。”
因為九天神族最見不得人間疾苦,他們天生的憐憫之心,在撕心的天賦下,實乃痛苦之源。
憐憫心越重,受撕心影響越深。
令候繼續道,“撕心能夠毀壞生命體的心脈,太初上神同樣是生命體,我的心脈再怎樣堅韌,也會逐漸碎裂,且無法像石心人一樣再生。大荒若無石心人,我們為了對付撕心,最后很可能也會特意打造出一種類似石心人的武器。”
燕瀾心中微動,怪不得說這場劫數,唯有石心人可解。
石心人的確像是針對撕心而生的物種。
令候“所以,該怎樣在短短時間內,令姜拂衣的劍氣爆漲到足以支撐劍氣蓮花,還能保住性命,成為我最頭痛的問題。”
令候遂將目光放在真言尺身上。
真言說,他窺見的未來場景中,姜拂衣朝他的方向喊了一聲“爹”。
今日清晨,令候抵達鮫人島,見到真言尺,感知不到神器中存在清醒的“神識”。
令候的時代,戰爭才剛開始,他不知道真言遭遇了什么。
從結果推測,真言可能是渡劫失敗,也可能是在戰爭中受到了重創,靈魂險些消散,被言靈神戎語強行定在尺內,陷入混沌中。
如此,真言并不是在尺子里窺見的那一幕。
應是通過聞人不棄的眼睛。
燕瀾正想詢問“聞人不棄究竟是不是真言尺的器靈“
令候微微頷首“我詢問了他的過往,聞人告訴我,他自出了娘胎便身體羸弱,年少時才會練劍鍛煉體魄。我估摸著,聞人氏這個孩子,因先天不足,出生時便夭折了。聞人老家主想試試真言尺能不能救回兒子,強行使用了神器。”
真言經過三萬年的休養,逐漸從混沌中生出了一些新的意識,這部分意識在聞人老家主的牽引下,脫離神器,附身在了聞人不棄的體內。
新意識懵懂無知,完全接受人類的教育長大,對自身一無所知。
但他父親應該知道,活下來的并不是自己的兒子,才會給兒子取名聞人棄,與“器”同音。
“我教導聞人不棄喚醒真言尺,他嘗試多次,做不到。我想到的第二個辦法,便是施展禁術,通過你借用神力,強行將真言尺喚醒。然而此禁術僅能施展一次,我這道分身便會消散,你也會傷的不輕”
先不說能否喚醒,喚醒以后,聞人不棄,亦或說真言能夠為姜拂衣做什么,令候摸不準。
不敢輕易嘗試。
令候又去揣摩姜拂衣另外幾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