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但姜拂衣這樣說,漆并攏兩指,指尖凝聚出一個旋渦,一甩而出。
盾陣內的柳藏酒,旋即被一串流光溢彩的氣泡纏繞住,如同繩索。
知道捆不住太久,姜拂衣道“柳姐姐,快,抽他一絲精氣出來”
柳寒妝微怔“精氣”
漆一聽,便猜出姜拂衣打算鑄劍。
他的瞳孔緊緊一縮,劍氣顯然不穩。
慌忙收斂心神,穩住。
姜拂衣開始為剜心做準備“我要以小酒的精氣,鑄一柄劍,試試看能不能以我家的劍傀術,打敗逆徊生的御獸術。”
他們姐弟體內都有柳家父親的真元,柳寒妝又比較擅長醫術,抽起來更簡單。
柳寒妝一時反應不過來,但她完全信任姜拂衣,不再遲疑,慌忙取出一根銀針。
屈指一彈,銀針“咻”的朝柳藏酒飛去。
這根銀針只要可以蹭到柳藏酒,即使擦到一點皮,也能成功取得他的精氣。
然而,突聽一聲獸鳴
柳藏酒現出妖身,天罡盾陣中出現一只體型龐大的九尾紅狐。
束縛他的氣泡盡皆碎裂,那根銀針也被彈開。
嘭,嘭,嘭。
九尾紅狐直接以妖身,沖撞著天罡盾陣。
漆吐了口血。
柳寒妝向后仰去,被暮西辭扶住“夫人”
燕瀾還穩穩站著,雙手控陣,只是臉頰已無血色。
姜拂衣不去管他們,她一只手按在胸口,等著鑄劍“再來”
漆迅速站穩,再次施展幻夢。
“我沒事。”柳寒妝推開暮西辭,控制那根掉落在地的銀針,“收”
銀針重回掌控,飛向那只九尾紅狐。
逆徊生知道石心人的劍傀術,原本認為姜拂衣辦不到,連取柳藏酒的精氣都不一定能辦到。
見此情景,終于按捺不住,從樓閣躍下。
暮西辭的注意力,一半集中在柳寒妝身上,一半關注著逆徊生的動靜。
逆徊生才剛有動作,暮西辭瞬移迎上去,擋住他的去路。
逆徊生與他相隔兩三丈,面對面,仍不敢輕舉妄動“焚琴,我真就納悶了。休容和這個小石心人,都是在人間長大,她倆滿心幫著人類,我可以理解。你是怎么回事你和我們一樣,都是大荒怪物,你幫著人類做什么”
暮西辭還要去守大獄的門,也不想和他動手,不得不說話“絕大多數的怪物,在不受九天神族約束之后,都會濫殺人類。我不想看到世間變成一個屠殺場。”
逆徊生真要笑了“刀兵劫數,不是恰好能為你力量,你竟然拒絕珍饈美味喂進你嘴里,你選擇吐出來你是要氣死誰”
暮西辭振了下手中火麟劍“與你何干”
“不對啊,以前也沒聽說你愛多管閑事,不是一貫明哲保身的嗎就因為如今做了溫柔鄉的女婿”逆徊生瞥他一眼,半是譏諷,半是感慨,嗤道,“還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連大荒怪物都控制不住,難怪憐情會這么厲害。”
“以前世間有神族,他們會管。”暮西辭想了想,“你要這樣問,我承認我最近有一些后悔。”
逆徊生“哦”
暮西辭是認真的“早知今日,當初我就應該站出來幫助九天神族,而不是東躲西藏。”
逆徊生“”
他無話可講了,和大荒怪物們最不能談的,就是族群觀。
畢竟當年就有一些站隊神族的怪物,而其他怪物也沒覺得他們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