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些只是書本上的理論,實際想要操作的話條件極其艱難且苛刻。
但工藤新一已經沒法想出更好的理由了。
他想我說不定就是被注射了什么東西輔助催眠,被引導著做出了奇怪的行為,被引導著模糊了記憶,所以才會有現實和回憶對不上的狀況比如說那面本該存在,但現在又不存在的墻。
雖然他怎么看都不覺得眼前這個自身都疑似存在精神問題的男人能夠做到那么精妙的事。
不管了
趁對方沉迷于和自己對話,工藤新一終于小心挪到了法陣的邊沿,距離走廊只有十幾厘米的距離。
犯人還是沒有抬頭看他。
仿佛完全不在意任何動靜,也不在意工藤新一明目張膽的行動,依舊沉迷于自言自語。
工藤新一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他毫不猶疑的小心站起,然后往外跳去。
咚。
下一秒,他腦袋一痛,整個人往倒下,啪嗒的摔到了地上。
“”
新一神情空白的再次起身。
他撞到了什么。
撞到了
不由的小心翼翼靠近邊沿,然后,腦袋再次觸碰到先前的阻礙。
這個小小的血腥陣法與外面的走廊,短短的間隔,有一面看不見的墻。
“”
“”
年輕的小偵探腦袋宕機。
不是玻璃。
聲音不對,而且,如果是玻璃的話,近距離觀察不可能看不出來的,地面沒有銜接口,而且也完全沒有光線注入該有的變化和倒影,再者這里可是施工地施工地誰會沒事干在未完工的地方安一扇那么大的玻璃墻
可不是玻璃,阻擋在自己面前的那又會是什么
我是還沒醒嗎
“嘶”
重重的咬了自己一下,工藤新一表情扭曲,然后一點點沒了血色。
“咔咔”
“咔咔咔”
后頭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工藤新一猛然轉身,然后毛骨悚然的蜷縮著、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那三具人類的尸體,在挪動。
準確來說,是一下下的顫動的,與此同時,他們身上腐爛的肉,正在一點點的消失,連帶著骨頭也咔嚓咔嚓的碎裂。
就仿佛被什么野獸啃咬一樣。
工藤新一腦袋“轟”的一聲徹底停止了思考。
他沒有咒力,因此看不見咒靈,也看不見式神。
他唯一能夠看見的,尸骨無風自動,那被咬碎的人骨憑空消失。
“吃吧,吃吧,吃吧。”
“神明啊,神明啊,吃飽了就快點蘇醒吧。”
佝僂的人影面容和藹的注視著那一幕,甚至還伸出手,一下下的撫摸著空氣。
工藤新一幾乎忘記了呼吸,被著詭譎又驚悚的畫面驚到近乎昏厥。
他那搖搖欲墜的世界觀,也到底還是徹底粉碎了。
恰好此時。
踏。
踏。
踏。
腳步聲又輕又穩健的從走廊遠處緩緩傳來。
工藤新一心跳快得有些刺痛,又有些喘不過氣。
他惶恐緊張的看著驟然停止動作、緩緩站起身的犯人,下意識就往旁邊避了避。
犯人還是沒理他,只是邁步走到墻邊。
他微歪著頭,用那滿是血絲的眼珠死死盯著走廊遠處。
工藤新一幾乎能夠想象對方之前是怎么注視著自己的。
他不由頭皮發麻。
緊緊閉著嘴,新一不敢吭聲,只是也學著犯人那樣看向了走廊遠方。
隨后,他視野中緩緩出現了一個的身影。
一個熟悉的身影。
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齡,大概一米五出頭,有著一頭黑色的翹發和翠色的眼眸,穿著靴子長褲和簡單的黑色修身上衣。
是之前在鈴木家看見的那個少年。
只有少年一個人。
大人呢
工藤新一瞪圓了眼睛,焦急得不行。
這個犯人不太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