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岡寺麻衣失蹤了。
她的失蹤時間,和津美紀出事是同一天。
具體先后順序雖然無法確定,但應該也差不多。
沒人知道她最后去了哪里。
惠只清楚在看見津美紀額頭的咒文、他第一時間四處搜尋可能造成詛咒的事物時,曾經一度數次遇見過片岡寺麻衣的同行者。
那位姓伏見的女性也在找什么,最后神情甚至越來越惶恐,拿著手機,帶著哭腔和歉意地不停打電話
“寺麻衣寺麻衣失蹤了她說她的包包漏在觀眾席上,讓我去幫她拿,她在原地等我,可等我回來之后,她就不在原本位置了。”
“麻央在比賽結束的午休時間和她同校的朋友先走一步了,所以就只有我陪著寺麻衣。”
“電話打不通,寺麻衣沒有接,然后,我就到處找她,再然后、再然后我在附近的衛生間里找到了寺麻衣的輪椅,可她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焦急地女性報了警,還委托了體育館的工作人員幫忙調取監控。
然而這個年代,日本監控普及率本就不算高,監控死角位置太多了,他們只能確定寺麻衣推著輪椅往衛生間的方向離開后
就此去向不明。
伏見小姐擔憂愧疚到痛哭出聲。
因為是她帶終于出院的朋友出來散心的,結果最后卻把人弄丟了。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叔叔,阿姨,我把寺麻衣帶了出來,卻沒有照顧好她,對不起。”
自責,懊惱,焦慮,擔憂。
惠從那位伏見小姐身上看見了與自己相似的情緒。
片岡寺麻衣他記得這個人。
那個和他搭話的,額頭有著刺目縫合線的女士。
對方聲稱自己曾經被津美紀、平次還有和葉救過,是前幾天那個無差別襲擊案的幸存者,所以很想要和恩人面對面的道謝。而津美紀也點頭證實了對方的說辭。
現在,片岡寺麻衣也失蹤了。
對方有沒有可能,就是最后接觸了津美紀的人呢
在被走投無路的伏見小姐看見、攔下說明情況,詢問是否有見到片岡小姐時,正在四處尋找詛咒來源的禪院惠,就驟然冒出了這個猜想。
就像是找平次與和葉交談一樣,片岡寺麻衣或許也在午間休息時間去找了津美紀。
對方的失蹤,很可能和津美紀的昏迷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第一種猜測她是詛咒了津美紀的人嗎
可是初次見面時,惠并未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任何屬于術師的痕跡和氣息。
雖然不排除對方隱藏的很好但如果“片岡寺麻衣”真的是詛咒師,真的是詛咒了津美紀的人,那她怎么可能會是大阪無差別襲擊案的受害者
她當時怎么可能會被一個普通人打傷到這種地步,甚至生命垂危,需要津美紀他們
三個路過的學生去救
邏輯說不通。
但又不是完全沒有可疑的點。
畢竟,對方似乎是刻意支開了同行者,然后獨自離開原地的。
對方擅自離開的原因是什么
之后又去了哪里
因為這一先后矛盾點,于是,自然而然的有了第二種推測方向。
第二種猜測片岡寺麻衣是否不幸被卷入和津美紀同樣的詛咒事件當中,成為了另一名受害者,或者說知情者
不管是哪種可能,惠都在得知片岡寺麻衣失蹤的消息后,當即召喚了玉犬。
玉犬依照輪椅上的氣味,追蹤到了片岡寺麻衣最后出現的位置恰好和津美紀重疊。
至少可以確定,片岡小姐在失蹤前,肯定是和津美紀有所接觸的。
在那么敏感的時間點上先后失蹤,又有所接觸,無關的可能性太小了。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