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
細密的冷汗,在無聲的寂靜中一點點打濕了幾位組織成員的后背。
像鬼故事于現實中出現。
在漆黑無人的深夜中,穿著羽織的少年帶著能夠顛覆常人世界觀及理解范疇的詭譎,平靜冷淡地將生與死的選擇放在了他們面前。
巖佐幸加的末路。
那位不久前剛剛見過的交易人如今究竟如何,似乎也并不需要猜測了。
看著少年伸出的手,波本幾人的目光,不由集中在了最前方的琴酒身上。
雖然少年并未直接說讓他們交出什么。
但和巖佐幸加扯得上關系的“東西”
,也只有一個了。
然而保管著那個東西的琴酒,身影卻完全不為所動。
毫無疑問。
身為組織忠誠的狼犬,琴酒絕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任務。
但如果拒絕的話
沒人懷疑對面的少年話語中威脅的真實性。
身為犯罪組織的一員,不管是臥底還是殺手,在黑暗的世界混跡太久、走在刀尖上的他們,多少都有一定的危機預感。
更沒人還會抱著少年“做不到”
的僥幸心理。
畢竟如果剛剛襲擊了琴酒的無形怪物咬的不是手腕位置,而是脖子的話,那他們這邊,現在大概已經有一人停止呼吸了。
無形的怪物。
出于對未知的本能恐懼,他們都這么稱呼少年身邊徘徊著的不明生物。
盡管仍舊有些難以置信,但幾位冷靜又聰慧的臥底先生,到底還是在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后,不得不接受了現實。
“琴酒。”
萊伊神情凝重,現在終于知道琴酒為什么那么謹慎的他,如臨大敵地低聲詢問
“對方到底是什么人現在要怎么辦”
日本這個國家因為被天元結界籠罩的緣故,咒靈的數量及事件的發生頻率,一貫是國外的千百倍。1
比起出身公安,已經隱隱有所猜測的波本以及后知后覺的蘇格蘭,在國外長大的萊伊,反而并未接觸過這方面的事。
他內心里的震撼,是幾人里最多的。
對面的少年,真的是人類、而不是什么超自然生物嗎
過于緊張的氣氛,讓這位被打破了世界觀,如今冷靜的外表下滿是錯愕混亂的fbi臥底先生不由如此思考。
“”琴酒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他垂著滴血的手腕,陰鷙的目光死死凝視著對面的少年。
惠也回視著。
從對面幾人的表現迅速分辨出主導者是誰后,少年的注意力也就主要放在了琴酒身上。
“那邊派過來的獵犬嗎真是靈敏的嗅覺啊。”終于,琴酒張了張口,但他卻只是低啞地唾棄道“巖佐幸加那個蠢貨,居然連一小時都沒有撐過去。”
“我沒有心思和你們
玩一二二木頭人的游戲,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也想要快點下班。”
看出對方的不配合,耐心耗竭的惠放下了自己的手。
他緩緩調轉了手中脅差的方向,向前走了一步,語氣也帶上了一點不耐
“對不起,因為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我不打算繼續談話了。”
反正面前這幾個拿著危險槍械,甚至會輕易扣下扳機的男人大概也不是什么對詛咒一無所知的平民。
一個兩個,都帶著和常人格格不入的氣息。
尤其是最前方那個留著銀色長發,被稱呼為琴酒的男人,殺意簡直快要化為實體了。
既然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