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咒物上面的封印都還沒破呢,而且這里已經是高專內部了。
惠心想。
但他還是答應和對方一塊進入忌庫。
只是還沒有邁出步子,惠就稍稍皺起眉。
“咦,這不是惠嘛”
刻意拔高嗓音的不著調語氣,以及沒有距離感的用詞。
惠頓了頓,幾乎一瞬間就想要在心底嘆氣。
又是你嗎
這是什么緣分啊。
不是說好的“五條悟在出差”嗎
“許久不見,五條先生。”
惠垂著眼眸,冷淡地,疏離地轉身,這么開口道。
在態度上,和身后那個大晚上還帶著墨鏡的熱情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這么做也沒辦法。
畢竟這里還有一個惠不熟悉的輔助監督以及忌庫管理人在。
正常來說,他們都是歸屬于高層的人。
所以惠現在,不能表現得與五條家的家主有多么熟悉且親近。
五條悟是一貫的自來熟,加上之前就有接連綁架禪院及加茂少主,并試圖引誘他們跳槽的事跡,因此做出什么行為都不稀奇。
但惠不能給予回應。
因為他現在是站在高層與禪院一邊的咒術師,是從被帶回禪院家開始,就被按照對付五條悟的標準進行培養的咒術師。
以前他可以不在意那些愚蠢的世仇關系,但現在他必須要裝著在意了。
哪怕惠實際并不討厭,甚至因為津美紀那時候的幫助,而發自內心的感謝著對方。
但那點感謝,還不足以讓如今的他頂著逆風站在對方那邊。
還是到此為止吧。
不要對我報太大希望。
不要再繼續在我身上投資太多。
正如最后一次見面所說的那樣。
惠在又一次相遇后,昔日能好好與對方坐在一塊吃點心的少年,露出了如同當年第一次相遇被對方綁架時的排斥態度。
然而白發的男人倒是沒意識到似的,繼續我行我素地搭話
“真巧啊,你也工作剛剛結束嗎”
惠“啊。”
五條“我也剛剛結束,提前把出差一周的工作一晚上搞定啦”
惠“這樣啊。”
準確來說,是因為聽到意外的消息,所以就抓緊時間搞定任務趕回來了。
五條悟笑吟吟地,但實際卻在生氣。
雖然在上次分別后,他就猜到惠大概會與高層做交易,但當時猜到,和他在事實發生后的當下生氣,沒有任何沖突。
尤其是巖佐幸加這個詛咒師,實力評定其實并沒有到非得惠出動的地步,雖然宿儺的手指在他手上有點棘手,但高層也不是找不出除了五條悟以外的其他人來處理。
能夠替代惠的成年的處刑人,其實還有很多。
甚至有一部分堪稱職業劊子手,作為高層身邊真正唯命是從的走狗,處刑的工作反而是他們自豪的榮耀。
根本沒必要選一個從未接觸也并不喜歡這種任務的少年。
一群成精的老狐貍,怎么可能不知道惠根本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工作
但是。
他們卻仍舊故意將這樣的工作交給了惠。
在老不死們看來,讓人去做不喜歡的工作,而對方好好聽從命令完成了任務,這才是投誠的表現。
像是訓狗、熬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