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主動成為了組織的一員,實驗的設想和指導。
“只可惜人造容器總是有缺陷,無法吸收咒物。”
“要么無法限制咒物,使得它們蘇醒后暴走失控;要么就在容器的保質期過去之后,咒物被自動剝離,留下一具扭曲殘敗的畸形身體。”
“而這種時候,就需要你們出場了。”
“用特殊的武器殺死暴走失控的實驗體,用子彈和烈火清除沒有研究價值的失敗品這就是你們的工作。”
“不要感到恐懼,士兵們,也不要感到良心不安。”
“我們在改變世界。”
“科技的革命,需要犧牲。”
研究所的副所長,對著新來的武裝隊的隊長們,這般狂熱的陳述著。
而他身后的監牢
是腐爛但還在挪動的肉塊。
是四肢畸形,皮膚發黑,仿佛整個身體被拉長的悲鳴人形生物。
是失去了頭顱,但還站在原地搖搖晃晃的枯瘦人類。
如同一場詭譎離奇的可怖夢魘。
那不是咒靈,而是普通人都能夠觸碰的,活生生的生物。
他們都還活著。
他們都曾經是人。
而現在,卻生不如死。
。
被安排到這里來的行動組成員,是組織認為的可信賴的“心腹”。
被視為心腹之一的蘇格蘭,無法因為更進一步接觸到組織的秘密而感到高興。
因為在那之后的三天dashdash他時時刻刻都呆在研究所。
信號被完全隔絕,如果沒有許可,不允許任何理由離開。
理所當然,他連消息都傳不出去。
諸伏景光經歷了人生最可怕難熬的三天。
這里是人間地獄。
空氣四處都充斥著絕望、痛苦與鐵銹味。
。
那個叫做橫井”的詛咒師仿佛此世之惡的化身。
曾經見過對方一次,親耳聽見對方的研究提議的諸伏景光,不由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他透過防彈頭盔,定定看著那個男人。
對方額頭上的縫合線,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無論如何,都必須要盡快將情報傳出去。
這個研究所必須要快點清除。
不能讓組織將這種研究繼續進行下去。
那不是什么科技革命,而是潘多拉的魔盒。
組織的目標是咒靈與咒物,而非術師。
因為弱小的術師價值不高,與普通人一樣同樣脆弱又易死,而強大的術師,他們又無法操控。
所以能夠自我修復,自我愈合,只要人類仍舊存在惡念,就可以永生不死的詛咒才是組織眼里最佳的研究素材。
可是,詛咒依托于人。
人的痛苦與惡念,是詛咒存在的源泉。
所以。
對詛咒的研究利用的終點,必然會是一場席卷整個世界的噩夢。
那是哪怕成功,也必然為少數人站在多數人的痛苦與絕望上,享受所謂科技革命成果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