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光沒有出聲,只是神情凝重了許多。
他認識對方,雖然只是通過波本見過對方一次。
對方是那個組織內部招攬的詛咒師。
換句話來說,是來追殺他的殺手。
因為他帶走了研究所的咒物,所以組織把詛咒師派了出來,還真是大手筆啊。
諸伏景光抿住嘴,內心有點焦急。
他記得波本說過,這個男人是準一級的術師。
能得到這個等級評定的術師并不多,而且對方還是極具殺傷力的那種近戰類型。曾經似乎還因為能力相克,而越級殺死過另一名一級的詛咒師。
那是殺人如麻、經驗老道的職業殺手。
甚至連同為術師的同胞都不會留情。
可惡,果然沒有那么順利。
那個救了他們的短發少女太過年輕,而從萩原之前與她的對話來看,咒術師一般都更喜歡用冷兵器。那么,這位少女會特立獨行的選擇用槍,甚至透露出只有她這么做基本可以確定,她應該很不擅長近戰。
給萩原和那孩子添麻煩了。
自己果然還是該堅持原本的打算把事情托付給萩原,自己帶著咒物駕車繼續逃亡、爭取時間的。
“我建議你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這樣能少受點罪。”
闖入的詛咒師松了松筋骨
“啊,別指望你身后那個學生仔我就猜到這個「帳」是高專的學生放的,看著就薄弱無力,而本人,哈,也比我想象的弱小,女人當什么術師,而且還咒力稀薄,甚至還拿著可笑的槍作為武器。”
禪院真依看了一眼諸伏景光,隱約猜到了什么。隨后,她用冷漠至極的目光看著另一個闖入者。
“詛咒師嗎嘁,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任務而已,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總有人來打擾。”
真依扯了扯嘴角,神情不悅又嫌惡,她揚起下顎,高高在上
“那兩個倒霉鬼就算了,你這種人還敢堂而皇之闖進咒術師布下的「帳」里,還真是有勇氣啊。”
“不過就是多撕碎一個人而已,話說回來,撕碎術師可比撕碎普通人要有意思多了你要是不知死活,非得摻和進和你無關的事,可別怪我不給你情面。”
“雖然我不認識你,不過聽你的語氣,我猜你應該在高層那有通緝令吧你看著就像是那種臭名昭著的家伙。”
“那又怎么樣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因為害怕高層而乖乖舉手投降吧還是說你覺得我殺了你,高層會派人給你報仇告訴我你沒那么天真,那群膽小如鼠的老東西頂多會給我的通緝令多漲一點賞金。”
真依面無表情“我建議你別那么囂張,不然會死的哦”
詛咒師愣了愣,被逗樂了“就憑你那把可笑的槍和你貧瘠的咒力”
“那倒不是。”
真依嘖了一聲,表情越發臭地盤起手“只是因為我有個保護欲很旺盛的笨蛋兄長而已嘁,我今天本來能夠帥氣的獨立完成我那部分工作、然后完美的收尾的,但現在沒機會了,全都是你們這群家伙的錯,真討厭”
她后半句話,帶上了極其不爽的怨念。
真依如今也有和詛咒師交戰的勇氣。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取勝,但如果別無選擇的話,她也不會退縮。
但她愿意對抗,不等同于她有機會去對抗。
畢竟祓除咒靈和與詛咒師敵對是意義及難度都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