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容易,但將尸體轉移出去很難。
但對于再一次奪舍了他人身體,名為“羂索”的寄生物來說,他根本不需要冒著風險將尸體現在就轉移出去。
畢竟最好的寄生時期,不是現在。
dashdash而是尸體被送入火葬室的時刻。
羂索需要這具尸體。
準確來說,是需要這具尸體的術式。
并最好讓這具尸體切切實實的在所有人眼中被標上貨真價實的死亡9”記號。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只需要在尸體及尸體的棺材中留下一個寄生刻印和轉移術式的刻印,并對其進行偽裝就好。
羂索研究了數百年的「六眼」,知曉「六眼」的運轉規律那不是透視眼,更像是現代的紅外線針對咒力進行熱感應的那種。因此他只要保證刻印上沒有咒力氣息,那就會像是路邊的石頭一樣,不會引起那個棘手家伙的任何注意力。
高層對特級的遺體虎視眈眈,葬禮必須要盡快舉行,但在戰爭結束最忙碌的一周,誰都不能全心全意的處理親朋的后事,更別提是一個詛咒師的后事高層巴不得給人添堵,在這一基礎上,羂索想要找到空子并不難。
他對自己的行動很有信心。
他的確在實力上沒有打敗五條的可能,但論躲藏和做小動作,十個五條悟也比不過羂索在這自平安時代活到現在的老怪物眼中,完全不懂得陰謀詭計以及勾心斗角的五條悟還年輕氣盛得很。
這本該不會失敗。
哪怕萬分之一的概率被發現,他的寄生術式也絕對不會暴露只要不知道自己寄生的身體已經死過一次,哪怕「六眼」也不會看出任何問題。
但羂索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與寄生術式已經暴露。
一時興起將失去利用價值的幸子制作成了咒物,但卻從來都沒有喚醒過她,只是將其隨意的儲存在了角落里,后來對那個黑衣組織的計劃升起興趣,于是在聽說他們大價錢的到處購買各種各樣的咒物后,便隨手將自己過去儲存的不怎么重要也不怎么強大的咒物送給了他們,以此作為敲門磚加入其中。
那只是羂索打發時間的事。
在時機沒到之前,他總是這樣到處嘗試新的事物,做研究就是其中一種。
因為只是樂子,所以哪怕最后組織研究所被公安臥底暴露,并被公安聯系咒術界一同將其圍剿鏟除,他當時所用的詛咒師身體也為了安全被拋棄,咒物也打了水漂他也不怎么在意。
他也沒有想到,那個區區只有一級強度的咒物,會變成針對他而存在的詛咒。
為
了復仇而與惠達成契約的猩紅蜘蛛,早已牢牢鎖定了他的靈魂,只要他靠近,便如同黑白分明般灼目顯眼。
羂索在潛入房間的瞬間,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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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敏銳的抬頭,然后,和不知何時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模樣的巨大、詭譎、臉上揚著炙熱笑容的人面蜘蛛對上了視線。
羂索還記得那個被他禍害了一生,甚至死后都不得安寧的女人的長相。
畢竟他記憶力一貫很好,而那個女人也的確很特別,是個讓他印象深刻,甚至導致他那時候所寄生的身體留下了“最惡詛咒師”名號的實驗體。
但是,他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記憶力。
他記憶里那個能夠誕下詛咒之子的女人,性格怯弱,膽小,溫順,比一只綿羊還要更好掌控。
她恐懼他到了極點。
從來不可能用這樣可怖的仇恨目光看向他,更不可能對他露出殺意。
啊,不過畢竟已經變成了詛咒。
羂索想人面蛛身,是典型的日本妖怪傳說中心懷憎恨的女人死去后會幻化的模樣。
但是,為什么會在這
幸子用這個女人的遺體炮制而成的咒物,不是在黑衣組織手里嗎
那個黑衣組織的人造容器計劃,應該是失敗了才對,研究所的咒物不出意外也已經被咒術界回收到忌庫儲存,那么她是怎么在容器里蘇醒,甚至還出現在了敵對的咒術師的地盤而且身上居然沒有一點點的氣息,就像是月亮下的影子一樣沒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