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似乎是他身體內的另一個意識嗤笑了起來,還說了什么嘲諷的話,虎杖當即就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嘀嘀咕咕的讓那個外來的意識閉嘴。
五條悟聽完,這回倒是沒再潑冷水。
事實上,一貫喜歡各種新奇思想的他也覺得如此咒物狀態下的兩面宿儺無法被破壞也無法被殺死,但在容器復蘇后的他卻不一定。尤其是虎杖的意識現在能壓制他,那誰能說得準未來沒有針對靈魂,只破壞宿儺意識,將其力量遺留給虎杖的辦法在呢
退一萬步,只要虎杖能一直壓制住宿儺,那壽終正寢,也算是徹底銷毀咒物嘛
不管怎么樣。
五條悟想反正有我在。
他所擁有的力量,總能給新生的幼苗撐起一個成長的空間,能給任何嘗試,足夠的容錯率。
這樣,他所期待的咒術界的新鮮血液也好,他所痛心的如死去的摯友以及死去的后輩那般的悲劇,一切都會有所改變。
包括
他腦海里浮現出了那對綠眼睛。
仿佛一瞬間魂穿那個天皇統治的年代的五條家主,不含死角的「六眼」總能第一時間捕捉到附近那總是喜歡穿著一席墨色狩衣的身影,而對方也總能察覺到視線而回視過來。
而那一回視,仿佛穿過數百年的時空,和他印象中的少年的眼眸重疊。
“五條老師,你為什么突然說起了幸運和倒霉什么的事”
虎杖悠仁忽然開口說道。
他似乎終于和他腦子里的另一個意識吵完架,因此扭頭再度看向身旁的師長,這么好奇地詢問著
“是發生什么了嗎”
五條悟藏在眼罩下的眼睛眨了一下。
他喉嚨里發出了長長的“嗯”聲。
“沒什么,只是感嘆一下,你好像又
死里逃生了一次。”
誒我死里逃生什么時候”虎杖瞪圓了眼睛。
“就剛剛”白發的男人語氣歡快“我還苦惱要怎么把你脖子上架著的刀挪走呢,哎呀,現在看來好像不用操心了。”
虎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緊張的看了看自己身后和附近。
什么都沒有啊
脖子上架著的刀什么意思啊
虎杖一頭霧水,但是不等他繼續追問,五條悟又猝不及防的開口
“啊,對了”
虎杖“誒”
五條悟扭頭,彎腰,雖然笑容不變,帶莫名就帶上了一點點壓迫感“如果你愿意和惠成為同伴和朋友,那當然最好了,但非得論命運的話我和惠才是最有宿命感關系的哦”
虎杖豆豆眼“誒”
“畢竟惠可是自被帶回到禪院的那天開始,就和我完全綁定了的術師嘛。”
。
昨天,五條悟上報了一條讓整個咒術界高層都大驚失色的消息。
詛咒之王兩面宿儺的咒物,在容器內復蘇了。
高層頓時爆炸,他們如臨大敵,當即宣判要處死容器。直到和五條悟進行了經過激烈的爭論后,因為五條悟的一意孤行和明里暗里的要挾,最終判決就和當年乙骨的狀況一樣,被強行改為了死緩。
而高層內部,也因此分為了兩派。
少數派覺得五條說的有道理既然虎杖悠仁能夠壓制宿儺的意識,那么利用對方來處理無法破壞、無法銷毀的咒物無疑是最好的結果。容器吸收咒物,那么再處死容器,就能一次性解決掉心頭大患盡管不確定容器的靈魂與意志究竟能夠吸收多少咒物,但能毀掉一部分是一部分,比如說喂個五根十根就謹慎的收手,這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