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毅嘆氣“十二郎,不可賭博。”
李玄霸搖頭“只是一些彩頭,不算賭博。就這樣吧,我看我們都掛有玉佩。參與者各出一個玉佩代表擂臺資格,輸了就把玉佩贈予贏了的人。有幾個玉佩,就代表能有幾次可以答錯,或者跳過題目的機會。到長輩來尋我們時,各自手中的玉佩就當做彩頭了。”
鄭十二郎擊掌道“這個好”
李玄霸把自己腰間玉佩遞給李世民“我身體弱,就不和你們一起玩,只給我哥當出題者了。你們若不想玩,也可把玉佩贈予別人。”
鄭家幾位小郎紛紛搖頭。
就算鄭家內部也是有競爭的,他們可不想被人說怯戰。
“那就開始吧。”李玄霸將論語放下,拿起一本春秋。
鄭家小郎紛紛一怔。
李家二郎三郎居然已經開始讀春秋了
鄭十二郎掃了眾人一眼,取下一本詩經交給鄭玄毅“我先攻”
李玄霸笑道“夏,楚人圍巢。秋,滕子來朝。上十字。”翻轉沙漏。
李玄霸來朝。二月庚子。子叔姬卒。
李世民裝模作樣地屈指算了算,一個字一個字道“來朝二月庚子子叔姬卒。”
鄭玄毅道“誰能亨魚溉之釜鬵。上十字。”翻轉沙漏。
鄭十二郎迅速掐算,道“嘌兮顧瞻周道,中心吊兮”
李玄霸翻頁“冬十月,滕子來會葬,上五十字。”
鄭玄毅提醒道“春秋襄公三十一年在這一句之前沒有五十字。”
李玄霸道“上五十字,是這本書的上五十字。”
鄭玄毅和鄭十二郎的臉色都僵住。
李玄霸翻轉沙漏,和李世民對視一眼。兄弟二人露出如出一轍的溫和微笑。
鄭十二郎頭上沁出汗珠。
“咦那是大郎、二郎、三郎和四郎他們不是正與友人清談嗎”
正聊著的女眷們,從帷幕敞開賞景的那一面,眼尖地看見對岸四個行色匆匆的俊秀少年。
這四人皆已經束發,其中一人還已經戴冠。
“去看看。”崔老夫人看著竇氏著急的神色,心里也不由著急。
難道是自家小郎們和李二郎、李三郎起沖突了
她只是說考一考這二人蒙學學得如何,不應該會起沖突啊。
竇氏顧不上再保持雍容的姿態,提起裙角就朝著岸邊小跑。
鄭家女眷們也不由加快了腳步。
“時間到了,承讓”李世民得意洋洋把最后一塊玉佩放到身旁的石桌上。
石桌上,玉佩已經堆積如小山。
鄭玄毅苦笑。他的玉佩也輸出去了。
涼亭中,鄭家小郎們皆面如土色。
“抱歉,我等來晚了”鄭大郎匆匆進入涼亭,拱手道,“我和三位堂弟在送別友人,現在才到。李二公子,李三公子,實在是抱歉。”
李玄霸放下手中易經,與李世民一起拱手回禮。
兄弟二人異口同聲道“無事無事,君可要繼續攻擂”
鄭家此輩四位最年長者,看著弟弟們眼巴巴的神情,咬牙道“攻”
李世民和李玄霸笑得露出森森白牙“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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