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一下。
李世民帶著寒鉤狩獵,烏鏑非黏著李玄霸,李玄霸就把烏鏑帶到了大興。
烏鏑每天自己白天飛出門玩耍狩獵,晚上乖乖回家。
今天不知道為何提前回來了。
李玄霸摸著烏鏑的腦袋“怎么了”
烏鏑不會說話,它只是靜靜地看著李玄霸。
李玄霸從烏鏑烏溜溜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真狼狽啊。
宇文珠伺候完祖父喝藥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坐在繡墩上,看著桌面上那張繪有飛雪、金雕和策馬飛馳少年的畫幅發呆。
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日,但被拒絕見面的事,仍舊讓宇文珠心頭發悶。
即使她知道李三郎恪守禮數,婚前不見面沒什么錯,但總還是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的信寫得再有趣一些,會不會就不一樣。
自己肯定被嫌棄了。
“我這樣的怪人,不被人嫌棄才奇怪。”宇文珠自言自語,“誰會看得上一個整日埋頭藥材,身上的藥味連香皂都洗不去的怪人。你在期待什么”
她拿起一支筆,想要劃向桌上的畫紙。
但在筆快落到紙上時,仍舊與之前那樣,懸空在紙上一寸處,難以再靠近。
宇文珠手一揮,將筆丟在了桌子上,起身走到床榻旁,脫去鞋襪爬上床,鉆進被子里盤坐在床上,就像是一座小小的三角形被子山。
在被子山里待一會兒,她就會恢復平靜了。
“啾啾”
“啊哪來的大鳥快走開”
“這是誰家的獵鷹吧脖子上還系著綢子呢。是走丟了”
“啾啾啾”
“天殺的獵鷹別抓我的芍藥”
“啊它落在屋頂上了還在掀瓦”
“啾啾啾”
“這畜生是在做怪表情嘲笑我們嗎”
“鳥怎么會嘲笑人艸它還會用爪子丟瓦片砸人它是鳥還是猴子”
宇文珠從被子山的縫隙中探出個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