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道“會看一點,不多。你是面相太突出。”
魏徵好奇問道“三郎君觀我面相是”
李玄霸嘆氣“跟隨誰誰死,舉薦誰誰叛。”
魏徵“”氣血上涌,眼前一黑。
陳鐵牛不敢置信扭頭看向郎君“郎君那你還留他”
李玄霸失笑“他克其他主,但能和二哥相輔相成,成就佳話。不過魏玄成,你應該再蹉跎十幾年再遇到二哥,現在居然提前向我遞了拜帖。要不要先在其他地方試試說不定那十幾年顛沛流離的經歷,才造就了你十幾年后的才華”
魏徵面色赤紅,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話來。他能不能不信這個相面
陳鐵牛小聲道“郎君,你都相面他克主了,他還敢投奔其他人嗎”
李玄霸開玩笑道“這房中就我們三人,我不說你不說他也不說,難道烏鏑還能在外亂說”
烏鏑左右歪頭“啾啾”
魏徵顫顫巍巍拱手“三郎君,求別嚇唬我。”
李玄霸見嚇到了年輕的魏徵,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好,不嚇唬你,不嚇唬你。你都到我面前了,我就不讓你多折騰十幾年了。先跟著我當一段時間文吏吧,讓我見識見識你縱橫術的本事。”
陳鐵牛忙勸道“郎君,你不是說他克主嗎那他跟著郎君不妥啊”郎君說什么他都信,說魏徵克主,那魏徵一定克主
李玄霸笑道“有二哥在,他克不到我。”自己本來就命薄,還能被怎么克
李玄霸吩咐道“讓里正派人給他裁身文吏的衣服,其他一應待遇先得你一半。這是位大才,不要虧待了。”
陳鐵牛道“是。”
李玄霸對魏徵道“我雖然知道你是大才,但你還沒有展露出自己的才華,只能從最低等的文吏開始積累經驗。希望你不要生氣。”
魏徵忙作揖“怎么會在下受寵若驚”
李玄霸道“先去洗漱整理儀容吧。記得把長須刮了,將來你是我和二哥身邊的青年才俊,可別裝得太老氣。”
魏徵摸著自己的長須,苦笑道“是,郎君。”
他再三拜謝后,暈乎乎地跟隨鐵牛離開。
烏鏑落到了李玄霸腿上,腿一伸,坐在了李玄霸懷里。
李玄霸抱著撒嬌的烏鏑道“對他很好奇”
烏鏑“啾啾”
李玄霸失笑“我說了你能聽懂嗎”
烏鏑撲騰翅膀“啾啾啾”聽不懂也想聽
李玄霸摸著烏鏑的翅膀,像是真的和烏鏑解釋魏徵的事,又像是自言自語。
魏徵,字玄成,唐太宗的“銅鏡”,著名剛直諫臣。
他祖父魏彥官至北魏光州刺史;其父魏長賢原為北齊著作郎,因譏刺時政出為上黨屯留令,在魏徵十幾歲就去世了。魏徵少孤寒,又自詡志大才高不事生產,便落魄得當了道士。
論“成分”,魏徵的出身是標準的寒門士子。
寒門也有傳家的“經書”,魏徵家族是以治史傳家,杰出之輩皆有修史的志向。如比魏徵大幾十歲的族叔魏收就是著名史學家,著有魏書,哪怕被當世人指為“穢史”也不妥協。
魏長賢的志向是修晉書。原本他已經快達成志向,卻因譏諷時政被外貶與夢想擦肩而過,于是郁郁早逝。
“魏徵雖然沒能主編晉書,但主編了隋書,也算達成了父親的遺愿了。”李玄霸為烏鏑順著毛,對自己提前遇見魏徵唏噓不已。
他觀看魏徵的詩文冊時,將魏徵的生平細細捋了一遍,發現魏徵此時在齊魯晃悠的蹤跡,其實在史書中也有痕跡。
魏徵前半生一直郁郁不得志,見天下大亂,屬意縱橫之說,一直在尋找投靠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