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哥猜到了一點未來,現在的一哥還不是那個被逼急了的秦王,對親人下不去手。
何況他們也沒機會動手。
說難聽些,將來他和一哥有死在戰場上的風險,李建成也可能會在領兵的時候有極小概率遭遇不測,唯獨李元吉真的是禍害遺千年。
李元吉從來都是待在最安全的地方。唯一一次領兵就是鎮守太原大本營都會在敵軍來時棄城逃跑,之后都跟在李世民和李建成身后撿功勞。李建成好歹還會上戰場,李元吉是半點危險都不沾。
也難怪李元吉認為他能坐收漁翁之利。他是真能茍,絲毫不要道德不要臉面的茍。
但誰也想不到,李世民會在宮門前直接把他和李建成拉一塊殺了,不給他搞什么宮斗朝堂斗爭,直接掀桌子。否則按照宮斗朝堂斗爭的套路,他的勝率還挺大。
只能說,李世民和李淵、李建成、李元吉拿的不是一個類型的劇本。
李玄霸現在已經有了實力,雖說不能直接掀桌子,但壓制李元吉還是綽綽有余,否則就算李淵在家,李元吉也不會向他道歉。
一哥的擔憂,李玄霸只能說真的操心過度。現在還沒到真正兄弟鬩墻的時候。
李玄霸又催促了幾次,終于把李世民趕走。
李世民帶走了烏鏑,留下了寒鉤。
烏鏑哭得撕心裂肺,被李世民抓著翅膀拖走。
李世民罵道“你看看你肥成什么樣了你還是只雕嗎阿玄縱容你,你不狩獵不訓練,遲早變成一只肥雞”
寒鉤不住點頭。
等烏鏑走后,寒鉤守在李玄霸床頭,變成李玄霸最忠誠的護衛,還學會了給李玄霸蓋被子、拿東西。
李淵看著嘖嘖稱奇,試圖拿肉喂寒鉤。寒鉤瞥了李淵一眼,飛到了遠離李淵的地方。
李淵訕訕道“這雕有脾氣。”
李玄霸道“雕沒點脾氣,就是雞了。”
李淵點頭“這倒是。雕只能對馴它的人忠誠,否則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李淵是玩獵鷹的人,對獵鷹很有研究,十分贊同李玄霸對寒鉤的教養。
李元吉看著李玄霸的雕,眼中不滿一閃而逝。
這扁毛畜生不僅不給他好臉色,還用爪子嚇唬他。他特意把父親帶來看這扁毛畜生多放肆,沒想到父親居然站在李玄
霸這邊。
李玄霸瞥了李元吉一眼,對李淵道“父親,我現在身體好些了,趁著還沒赴任,可以幫父親分擔一些教導弟弟的責任。他們是學到尚書了”
李淵高興道“好你治經書的本事,高公都贊不絕口。你去教四郎、五郎,比什么老師都強”
李玄霸咳了幾聲“我精力不濟,我講課布置功課,父親監督和檢查功課可好另外,我可否想向父親請一把戒尺”
李淵贊許道“授課不嚴就是誤人子弟,你盡管揍。”
李玄霸道“我力氣小,揍也揍不疼,還得父親來。”
李淵笑道“好,父親來。你只管授課。”
李玄霸對李元吉和李智云道“我把從老師那里學來的本事教授給你們。我留在家中的時間不多,你們要好好學。錯過了這次,就很難有下次。”
李智云道“是三兄”有三兄罩著,這次我一定全力以赴
李元吉狐疑“是,三兄。”他總覺得有鬼。
第一日,李元吉就知道李玄霸抱的什么壞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