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想了想,道“嗯我想想,幫我照顧好珠娘。”
李世民道“活下來,你自己照顧。”
李玄霸道“我盡力。”
李世民道“還有呢”
李玄霸又想了想,認真道“哥,很高興能和你當兄弟。謝謝你。”
李世民拍了拍弟弟的腦袋,沒好氣道“傻阿玄。你道謝是想氣死我嗎”
李玄霸笑道“怎么會啊,時間到了。”
天塌了。
李玄霸和李世民的身形都慢慢淡去。
李玄霸道“哥,再見了。”
李世民道“一定會再見。”
夢境崩塌。
李世民睜開眼。
長孫康寧焦急道
“郎君,郎君,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哭做噩夢了我一直叫不醒你。”
李淵也焦急道“大雄,你怎么了”
醫師擦著冷汗“醒了醒了,醒了就好了二郎君別動,你頭上還有針”
醫師慌慌張張但十分熟練地把李世民頭上扎的銀針拔下來。
李世民坐起身,抹了一把臉。
他神情冷漠,但淚流不止。
“父親,阿玄出事了。”李世民的聲音十分平靜,平靜到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李淵疑惑“什么”
李世民一邊像擦汗一樣面無表情地擦眼淚,一邊神情漠然道“李元吉和李建成誣告阿玄謀反,阿玄被軟禁后,宅院被賊人所燒,現在生死未卜。”
李淵臉皮抽搐道“大雄,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李世民從床榻上走下來。
眼淚怎么擦也止不住,但他很奇怪地并未感到痛苦和悲傷。
眼中溢出的淚水就像是自然落下的雨水一樣不以他意志為轉移,就這么肆意地流淌。
擦不干凈就不擦了。
李世民放下手,仰著頭對李淵道“父親,我現在要立刻去涿郡向陛下澄清。你記得轉告估計已經快回到太原郡的李建成。”
“我、必、殺、他”
李世民一字一頓,轉身就走。
李淵大驚失色,訓斥道“李世民你怎么能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李世民往外走,李淵跟在身后。
“二郎,你冷靜點,只是一個噩夢,三郎怎么可能會有事李元吉雖然頑劣,但怎么可能突然誣告大郎更不是這樣的人。”
“你這話傳出去,讓世人怎么看你兄弟鬩墻于內,你是想被千夫所指嗎”
“哪怕三郎真的出了事,我們也要從長計議。你現在不冷靜,若出了什么事,三郎不也很難過”
李世民沒有回答,只吩咐自己的下屬整理行囊,準備離開。
他對長孫康寧道“觀音婢可能騎馬”
長孫康寧攥緊裙角,皺著眉嚴肅道“能郎君放心,我能跟上一定能”
李世民道“好,和我一起走。”
李淵怒斥道“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