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和李玄霸回到隴右道時,李世民和李玄霸雙生子的名聲再次響徹天下。
高颎、宇文弼、薛道衡和長孫晟四人擺了一桌麻將,一邊搓麻將一邊聊弟子們的豐功偉業。
這一副玉制麻將是李玄霸連同道歉信一起送到宇文家的。
李玄霸向宇文家道歉,沒有照顧好宇文珠,讓宇文珠受驚了,也讓宇文老師擔憂了。
宇文弼破口大罵了李玄霸一頓后,就日日尋老友一起搓麻將,炫耀自己的孫女婿有多體貼。
長孫晟殷勤地贊同,高颎、薛道衡總覺得長孫晟是借著夸李玄霸夸李世民。
長孫晟“我猜西突厥進攻敦煌郡是假的。隴右艱苦,騎兵不多,只是突襲牙帳就罷了,能與始畢可汗正面對戰,二郎肯定從西突厥借了兵。”
薛道衡好奇道“東突厥不是潰兵嗎擊潰潰兵應當用不了多少人。”
高颎摸上牌后搖搖頭,將剛摸牌打了出去“陛下雖無能,但他身邊有許多老將,若兵力充足,早就殺出了重圍。以陛下封賞的人數看,這次雁門之戰隋軍的人數不多。三郎能擊敗始畢可汗,但很難消滅太多突厥兵力。突厥退回草原的兵力應當沒有太大折損。”
宇文弼一邊摸牌一邊捋著胡須道“三郎當是先示敵以弱取得大勝,然后以大勝行疑兵之計,讓始畢可汗誤以為是大隋大軍來援自己才大敗,嚇退了始畢可汗碰一個。”
薛道衡道“唉,你該不會胡大對子吧牌運真好。無論是什么方式,二郎三郎也救了陛下。冠軍侯的名號再好也就是個侯,三郎甚至連爵位都沒有。若在先帝時,兩人至少都是郡公。”
長孫晟道“當今陛下削減爵位,留給非宗室的僅有公、侯兩級,能封爵就不錯了。不過在沒有朝廷支援的前提下燒了突厥牙帳,生擒突厥可汗,這之前還生擒了吐谷渾可汗,二郎的功勞怎么也該破格提拔成國公了。”
薛道衡冷哼“他一向吝嗇。”
高颎又摸上一張牌,嘴角噙著笑,將牌一推“胡了,自摸。”
宇文弼臉色大變“這么小的牌都自摸你有沒有點志氣”
高颎捋著胡須笑道“既然知道你要做大對子,還可能是清一色大對子,我當然能跑就跑。你們三家繼續慢慢血戰到底,我先關三家跑了。”
宇文弼、長孫晟、薛道衡三人都嘖嘖鄙視高颎。玩麻將就是放松,你居然還算牌
鄙視完最先跑路的高颎后,四人繼續聊天。
高颎抿了一口李世民送來的張掖枸杞茶,慢悠悠道“二郎就罷了,三郎居然能救駕立功,這件事我都沒想到。我只以為三郎可能會在賊帥那里做點什么。”
薛道衡道“你之前說幾路賊帥聯合起來打著太子的旗號搶奪隋軍物資,這謀略顯然不是賊帥自己想的,幕后肯定有人謀劃。難道三郎一直躲在賊帥處”
高颎道“也可能是李密。”
他說罷后,失笑“
不過現在只可能是三郎了。”
長孫晟雖然知道肯定是李玄霸,但還是問道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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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颎道“既然你判斷西突厥襲擾敦煌郡是假的,那么他們連財物獎賞都不多爭取,就匆匆離開中原的原因是什么”
宇文弼道“我聽聞三郎的身體仍舊很虛弱,如果不是急事,他們不會急行軍回隴右。”
薛道衡捏著摸到的牌猶豫了許久,還是換了張牌打出去“看來他們算到中原馬上就會生亂,為了避嫌才立刻離開。”
長孫晟道“胡了。我先跑了。”
薛道衡把胡子都扯疼了“都跑了留我一個”
宇文弼大笑道“來,看看誰先胡。”
薛道衡愁得臉都皺到了一起。
長孫晟坐著的椅子是李世民李玄霸派人送來的“太師椅”。他現在年紀大了,年輕時也本就不太顧及繁文縟節,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太師椅。
現在四位老頭都每日坐著太師椅,已經不想換回坐榻了,哪怕坐榻上也有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