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驚怒“怎會如此”
宇文智及道“父親臨終前,只有三弟守在陛下身邊。我觀察陛下從房中出來時臉上憤怒壓過了悲傷,或許是父親臨終前激怒了陛下。何不問問三弟”
宇文化及趕緊叫人將宇文士及請來。
宇文士及嘆氣道“你們知道太多并不好。”
宇文化及罵道“我們家的國公爵位都快沒了,你還說這個”
宇文士及道“以我對陛下的了解,不會不給我們國公爵位,只是會遲幾年,等他消氣就好了。”
宇文智及皺眉道“父親究竟說了什么讓陛下震怒如果我們不知道陛下震怒的原因,下次說不定還會惹怒陛下。”
宇文士及對兄弟是掏心掏肺的好,為人又單純,兄弟這么一說,他覺得有道理,便道“父親勸陛下為廢太子楊暕平反。”
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面色同時一僵。
宇文士及嘆息“父親對陛下是真的忠誠。”
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對視一眼,眼中都很憤怒。
宇文智及拉了宇文化及袖口一下,率先道“原來如此。那我們這幾年就低調些,等陛下消氣。”
宇文士及點頭“陛下一定會消氣,相信我。還有公主為我們說情,陛下不會遷怒太久。”
宇文化及扯了一個僵硬的笑容“要再次麻煩公主了。三弟,你消瘦了許多,就算為父親守孝,你也該保重身體。”
宇文士及道“我還好。兩位兄長也要保重身體。”
兄弟三人隨意閑聊了幾句,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親自把宇文士及送出門。熱孝已過,宇文士及每日來靈堂后,仍舊回公主府休息,不在宇文府居住。
宇文士及離開后,宇文化及關上門破口大罵“楊廣真不做人”
宇文智及抱著手臂冷哼“他什么時候做人楊廣年少時與兄長曾是無話不談的友人,僅僅因為我們與突厥人交換了一點東西,他就要將你我處死。后來說什么赦免”
宇文智及嗤笑了一聲“那叫赦免他如果真的只是因為嚴格執法,就該把你我貶往邊疆,過幾年再
赦免我們回朝。貶為奴隸貶為奴隸”
宇文智及咬牙切齒,心中的暴戾不斷往上涌。
他和兄長曾是大興城最風光的紈绔公子,就算見到朝中公卿都敢輕蔑對待。
楊廣居然把他們貶為奴隸,還是給父親為奴,這侮辱還不如殺了他們
宇文化及握拳狠狠砸了一下桌面,眼中屈辱和憎恨也仿佛要溢出來似的。
聽聞父親救駕而死,宇文化及既悲傷又興奮。他以為父親的救駕之功,怎么也能抵消他和弟弟小小的走私之罪。
誰知道楊廣再次侮辱他,雖然將他赦免,卻剝奪了宇文家的爵位。
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雖然被貶為父親的奴隸多年,但與在楊廣面前很風光的三弟宇文士及的關系其實很好。
如果楊廣認為他們倆曾是獲罪之身不能繼承爵位,讓宇文士及繼承國公爵位,他們都不會這么憤怒。
但父親這么大的功勞,宇文家的爵位還被剝奪了
說什么觀察幾年,誰家繼承父輩爵位還要觀察幾年他們父親背著皇帝從箭雨中冒死逃生,自己重傷而亡,無論有什么借口,也不該扣住我們宇文家的國公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