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衡“”開始擼袖子。
高颎趕緊繼續轉移話題“你對陰謀詭計不敏感,所以沒看出來,很正常。玄卿,你可還記得王薄是二郎暗子”
薛道衡努力挖掘記憶“似乎二郎送了一位謀士去王薄身邊等等,你們的意思是,王薄所作所為是二郎指使”
高颎搖頭“觀王薄所作所為,定是出自他本心,二郎沒有指使他。但他畢竟和二郎有關,唉”
薛道衡焦急道“二郎怎么能和王薄有關系這可如何是好”
宇文弼安撫道“問題不大。除了我們,估計就只有大雄和大雄的心腹對此事略知一二。只要王薄不主動說這件事和大德有關,就不會有事。”
長孫晟道“我倒是認為這件事雖然不是二郎指使,但二郎肯定做了什么推動了此事。下次見面,一定要好好訓斥他。”
高颎和宇文述不住頷首。
薛道衡還在碎碎念“二郎怎么能如此離經叛道怎么比我還離經叛道唉,這孩子”
就在薛道衡碎碎念時,高颎的仆人前來稟報,大興留守衛玄又派人來請高颎一訴。
薛道衡停止了碎碎念,神情厭惡道“還真是不死心。”
高颎道“說我病了,閉門謝客他聽不懂嗎”
仆人道“來人說,如果高公不肯去,衛留守就要親自來請了。”
高颎淡淡道“那就讓他親自來。”
仆人得到命令后,前去回絕。
高颎將手中枸杞茶一飲而盡,露出郁悶神情“洛陽已經擁立元德太子次子為帝,大興非得再擁立一個,是要讓元德太子的血脈都死干凈嗎”
高颎說出如此謀逆之語,其他二位老頭都沒有驚恐,紛紛嘆氣。
楊廣不僅對臣子提拔只看喜好,對兒孫也一樣。
他給小兒子楊杲封趙王,給最喜愛的庶長孫楊倓封燕王,卻因為元德太子臨死前的勸諫,對元德太子另外兩個兒子不聞不問。
楊廣把寵愛的兒子和長孫帶在身邊,其他兩個孫兒分別丟到大興和洛陽,美其名曰讓他們各自鎮守一京。但皇孫不僅年幼,連爵位都沒有,如何鎮守實際上就是放養了。
聽聞雖然王薄只殺了楊廣,但趙王和燕王都被叛軍所殺。不被楊廣喜愛的楊侗和楊侑撿回了一條命。
可現在天下大亂,大隋皇帝還是被賊帥所殺,誰都知道大隋的法理性已經被打破,大隋已經名存實亡。
楊侗和楊侑雖幸運也
可憐,他們如果被推上傀儡皇帝的位置,定不得善終。
楊侑是元德太子嫡子,確實是最適合坐上傀儡皇帝位置的人。所以洛陽擁立了一個皇帝,大興這邊也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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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前那個愚蠢自大的韋太子妃,好像在這幾年被冷落中變聰明了,死死抱著楊侑不松手,求擁立的大臣放過她的孩子。
留守西京的大臣心中不一定沒有爭奪天下的想法,但他們表面上還是大隋忠臣,何況這些人中還有真正的大隋忠臣,是真心擁立楊侑為帝,不好做得太強硬。
高颎不僅聲望高,還曾給元德太子講過課,所以他們反復來找高颎,高颎能和他們一同勸說韋太子妃。
“希望他們能早點醒悟。”長孫晟道,“廢太子楊暕的血脈已斷,如果元德太子也一絲血脈都不能留下,那陛下的血脈就全斷絕了。好歹君臣一場,陛下已經死得如此凄慘,還是給他留點血脈為好。”
薛道衡狠狠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