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看得心驚膽戰,真怕高老師在朝堂上捶出人命。
總之,給楊廣定謚號的現場雖然意見一致,但十分混亂,把初次上朝的小年輕們嚇得夜不能寐。
匆匆趕回來的房喬和杜如晦對李玄霸拍著胸口道“隋朝老臣也太可怕了,以后我大唐的臣子可不能這樣。”
李玄霸敷衍地“嗯”了一聲。
杜如晦死得早,在朝堂上沒表現出個人風格。但房玄齡你可是動輒喊打喊殺啊,你比這群人文明禮貌的地方在于只是進言殺人而不是斗毆嗎
李玄霸決定,等他哥當皇帝后,自己一定要爭取一個不上朝的特權。
在李玄霸回憶給楊廣定謚號的混亂景象時,李淵終于宣布了楊廣的謚號。
隋煬帝楊廣。
這個時空仍舊如此。
群臣歡欣鼓舞,比李淵宣布成為皇帝時更加興高采烈。
李玄霸瞇著眼睛,仰頭看了一眼南邊的天光。
趁著大唐真正的皇帝還在遠征沒回來,他先把國開了。二哥回來不會生氣吧
哈哈哈,他也沒辦法,大隋忠臣怎么能給楊廣定頂級惡謚呢這件事只能父親幫忙了。
楊廣那么努力,要是因為他們刷了大隋忠臣的名聲,就得不到最頂級的謚號,他多對不起老主君啊。
“隋煬帝楊廣。”李玄霸收回視線,腦袋微垂,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兄長,你將來想要個什么謚號我的話,或許是賢或者忠吧。”
李智云插嘴“啊還能先自己把謚號定下來那我要回去好好翻書,給自己想個最適合的謚號。二兄,你說我選哪個謚號好”
李建成臉色很難看。
他知道李玄霸問他“謚號”是在警告和詛咒他,但李玄霸卻和李智云毫不忌諱地談論起自己的謚號,倒顯得自己心中的膈應是器量狹小了。
這次輪到薛道衡重重干咳了。你們二人在做什么在你們父親的登基典禮上討論自己的謚號,如果被史官記下來,后世人怎么看你們
但已經晚了,史官已經把這件事記在心中,準備回去就寫在小本本上。
“你我兄弟本沒有間隙,只是因年齡差距而疏遠。現在我們同朝為官,有很多時間親近。”登基典禮結束,李玄霸笑瞇瞇地對李建成拱手作揖,“兄長,以后請多關照了。”
李建成神情僵硬。他只是一個虛歲剛而立之年的年輕人,經歷的事情不多,還未練出李玄霸這樣厚的臉皮。即使他知道這時候應該與李玄霸虛與委蛇,也難以讓表情變得親切自然。
李智云誠懇道“大兄,將來我們兄弟合力,一同輔佐父親和太子兄長,一定能讓大唐重現盛世光景”
李建成的神情更加僵硬了。因為李智云剛回來的時候,就諷刺他“我是唐國公,唐國公府是我的,你在我家里干什么”。
最后他實在是受不了李玄霸和李智云兄弟二人的虛偽,干脆沉默不語。
李建成以前也常這樣對待自己的弟弟,誰也不會說他不是。
但這次他給李玄霸和李智云甩臉色,卻遭到了群臣聲音并不低的議論。
事后,他還被李淵叫去斥責了一頓。
李淵也是好心。他已經認命,便讓李建成也認命。既然李玄霸和李智云不計前嫌,要和李建成重歸于好,他身為父親,當然希望自己的兒子們都和睦相處。
李淵放棄了利用李建成制衡李世民后,又回到了父親的位置,希望兒子們友悌,家中和樂融融。
只是以前李淵都是勸李世民和李玄霸討好李建成,現在他勸說的對象換了個位置。
李建成不敢相信父親居然站在李玄霸那邊。李玄霸那廝明明就是口蜜腹劍的虛偽小人,你居然相信他想和我和睦相處,還要我也親近他
李淵也知道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