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
“太好了,我正發愁這黑燈瞎火的,回不去怎么辦呢。”
“”
“老師是正在值夜班嗎不過晚上送同學來校醫院也要老師陪的話,也太辛苦了吧。”
“”
大概是覺得許知言話太多,警衛解釋起來。
“因為會有學生裝病,借口來校醫院中途逃跑。”所以所有從寢室離開的學生都會被安排警衛隨行。
說完這句后,任憑眼前學生怎么詢問,他都沒有再開口。
確定從警衛這里得不到更多信息后,許知言假裝無聊來回渡步,逐漸靠近了體檢檔案室。
校醫院一樓只有一個大門,被警衛把守。
他現在要是想要離開絕對不能走正門,只能和葛輪一樣,選擇從其他房間的窗戶翻出去。
急診室里傳出砰砰聲,似乎是打起來了。
另一邊檔案室卻安靜如常,只有一個值班老師趴在桌上。
許知言見警衛沒反應,悄悄推開了檔案室的門。
只不過剛進去,他就有些后悔。
這里的窗戶被水泥封死,沒法出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刺鼻味道,非常難聞,不是消毒水,更像是福爾馬林溶液。
趴在桌子上的老師仍舊在熟睡。
心想來都來了,許知言干脆走到一個沒鎖的柜子旁,小心觀察起來。
體檢合格
體檢不合格
其中合格的文件盒里空空蕩蕩只有三張紙,但裝著不合格個人資料的文件盒,里面堆的滿滿當當,幾乎要溢出來。
為什么合格的人這么少這體檢到底是為了檢測什么
再次確定值班老師沒有動后,許知言伸手拉開柜門,看清了更多東西
光線不明顯的檔案柜邊緣,放著一個玻璃瓶。
房間里彌漫著的淡淡福爾馬林味道,就是從這個瓶子里散發出來的。
透明藥水里泡著兩只眼睛。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兩只眼睛還在不停地眨
許知言的心一下蹦到了嗓子眼,柜門才剛開到一半,他的手就迅速收了回來,裝作無事發生般,十分自然地撫到一旁的凳子。
這凳子上搭著一件深色厚呢子外套。
他伸手拿起外套,不再猶豫,躡手躡腳來到桌子邊,給熟睡的值班老師蓋上。
做完這一切,許知言悄悄退出房間。
臨關門前,趴著裝睡的老師抬起了頭,與他猜測的一致,那雙眼的位置空洞黑暗,沒有眼球與周遭組織。
回到走廊,剛剛被眼球瞪出來的冷汗消退了不少。
警衛仍舊守在門口,完全沒把他亂入體檢檔案室當回事。
就在這時,急診室的大門轟的一下被人踹開,葛輪渾身是血走了出來。
不過有被警衛沒收槍械的經驗,他這次是空著手出來的。
看著葛輪黑如鍋底的臉色,想起剛剛那個房間被水泥封上的窗戶,許知言抿了抿唇,想必急診室的窗戶也不能翻出去。
情況如他所料。
葛輪剛進入急診室,就發現窗戶被封死,沒有機會出去。
他原本想隨意應付兩句,趕緊想別的辦法跑,可值班的校醫不依不饒,非得給他治病。
方式就是他被沖過來的醫療床差點撞暈
而看起來一拳就能捶暈的校醫,力量大的驚人,他舉著手中的手術刀,非說只要割開肚子,把里面的臟東西拿出去,就會好起來。
葛輪意識到自己不能坐以待斃,真這么治療一定會死人的
他不得不與這滿急診室會動的死物,和揮舞著手術刀的校醫纏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