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潛力新人榜上,所有進入游戲時間不足一年的玩家,按照副本通關所獲得積分來排名,基本能夠前排的都是積分榜大佬們看中的好苗子,只等工會系統一開放,板上釘釘進入大公會。
金盛長話短說。
“江槐鷓之前殺了卓雍的隊友,卓雍就是那個潛力榜第八位他現在好像已經上到第七位了。”
“卓雍放話會在下個副本殺了他,誰如果阻止就”
聽到這里,許知言急忙抬手,做了個手勢打斷對方“好了,就講到這里,剩下的我全都不知道。”
有的時候知道太多不好。
尤其是還開著直播,一些事在知道的情況下去做,和不知道的情況下去做,結局完全不同。
“有人要殺他,我們的蛇被他搶了,那我們不是和要殺他的人共同利益了嗎而且我們對他和其他玩家的愛恨情仇并沒有興趣,我們的目標是搞點魚吃。”許知言攤手,簡明要害。
“”
金盛一歪腦袋,琢磨了一下,好像也是
就在兩人嘀嘀咕咕的時候,一個冷清的男聲響起。
“喂,你們兩個還沒滾蛋嗎”
黑暗中,這聲音透著冷意與鋒利,幾乎要將兩人捅穿。
下一秒,原本遮住兩人的樹叢灌木被打橫削斷,營地的光也理所應當照了過來。
江槐鷓手持一柄兩米多高的巨大黑色鐮刀,像死神一樣站營地邊緣,火光在他背后搖曳,看不清表情。
他心知自己大概是目前唯一一個釣到魚的玩家,所以在周圍做了很多小型布置的裝置,以免有人窺探他的獵物從背后偷襲。
眼前的兩個玩家不是第一撥來的,也不會是最后一撥。
許知言看著對方被火焰勾勒的剪影,第一次發現這個游戲的武器還挺炫酷。
在對方微微側身后,他總算是看清了對方的樣貌。
江槐鷓是個看上去約摸著二十的成年男性,除了剛剛看到的背頭外,他還帶著一副細框眼鏡,整個人儼然一副社會精英社畜的模樣,氣勢也很足。
不過想到對方語氣不算好,疑似徘徊在爆發邊緣,許知言也不想去觸怒對方,趕忙抬起手,以示友好。
“你好,我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
“想要魚滾你媽的吧傻逼東西們,拿什么也不換滾滾滾”江槐鷓不等眼前的青年說完就快速打斷,罵罵咧咧驅趕。
許知言有些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嘴臭的玩家。
金盛則時不時探頭向其他地方看兩眼,生怕同樣進了副本的卓雍殺出來把他們一牽連進去。
不過很快,許知言就調整好,他指著乖巧懸在金盛頭頂的小一說“那個,犬狗不懂事,用了很重要的東西來跟你換魚,那條蛇是我們的伙伴”
只要對方不給蛇,那么他們就可以趁機多要一些魚,然而,許知言算盤打的震天響,沒人配合也不行。
江槐鷓不按照套路出牌。
他瞥了一眼兩人,直接開口道“跟我過來,什么破蛇,嘖。”
許知言和金盛跟著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對方的營地邊緣,看著江槐鷓從一棵手腕粗的樹枝上,解下了在上面打成蝴蝶結的大白蛇。
“拿好你們的蛇,然后立馬滾,你們是不是有病又養蛇又養狗的”
江槐鷓把蛇扔在旁邊地上。
小一快速落地,將已經生無可戀的大白蛇頂在頭頂,表情快活。
這下就連許知言都覺得,這人確實是腦回路不正常
他以為對方是得知了什么有關蛇的傳聞,想取蛇眼淚什么的,結果對方就真的只是把大白蛇當成一個裝飾掛在樹杈子上到底誰有病
但來都來了。
不帶點魚回去怎么也說不過去。
就在許知言琢磨要怎么騙魚時,江槐鷓也借著火光看清了兩人的臉。
這個臉上還帶著紅印的青年他知道。
百萬積分新人,僅僅通過了一個副本,人氣卻高的一塌糊涂。
不過看對方現在這副狼狽模樣,江槐鷓覺得自己大概是仇富,嘴賤的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嘲諷。
“哦許百萬我當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