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僅僅是縫了一個破爛狗背心,十根手指頭都快戳爛了。
關于自己的雙手并不怎么適合干手工活這件事情,他進入完全認命模式。
“走去抓男媽媽咳,江槐鷓。”許知言指著湖對面說。
金盛臉色大變,一邊收拾一邊著急嘆道“現在去會不會被砍昨天驢他的事,他應該已經發現了吧”
“問題不大。”許知言倒是非常自信。
江槐鷓獨狼一匹,也沒有隊友幫忙搜尋資料,僅靠自身完成所有任務,很難騰出時間去細想昨天的事情。
兩人選了一條人最少的路,打包好營地重要物資,頂著午時艷陽出發。
只是還未到江槐鷓的雷擊樹營地,就看到周遭有玩家急匆匆換地方,也是和他們一樣大包小包,似乎是想離雷擊樹的位置遠一些。
許知言莫名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果然,兩人還未走到雷擊地外圍,遠遠就看到江槐鷓的營地正冒著濃煙,除了江槐鷓外,還有幾名其他玩家。
“是卓雍。”金盛眼神很好,一眼就認出來了。
夜釣的開始時間在晚上,假設卓雍的隊友已經順利拿到人肉釣起美味魚,那么當前這個不需要為食物發愁,還沒有其他任務的時間點,就格外適合解決個人恩怨。
“我們還去嗎”
金盛不是那種喜歡與人發生劇烈沖突的玩家,性格相對溫順,在面對這種可上可不上的事情時,難免會退縮。
想到隊友還不清楚兩人的過節,金盛快速解釋了一遍。
原來江槐鷓以前并不像現在這樣獨狼,他還有個姐姐,兩人一同進入游戲后,組成隊伍,其中江槐鷓天賦出眾,姐姐相對來說要更普通一些。
兩個月前,江槐鷓因為表現好,接到即將組建工會的大佬邀請,他提出自己要和姐姐一起加入,但被拒絕。
就在他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時,在一次副本行動中,姐姐被玩家誤殺。
起初他雖然傷心,但并沒有多想。
直到他再次接到邀請。
江槐鷓意識到姐姐的死可能不是一個意外。
他花費了一個月去查那個誤殺了姐姐的玩家,果然找到了問題。
那個玩家就是目前積分排行榜第一的大佬手下的人,而他收到的邀請函也恰好是這位大佬即將申請組建的工會。
這下真相大白,他當場把那個人做掉。
而被他殺掉的那個人,正好是卓雍的隊友,兩人也早就約好一起進入同一工會,梁子就此結下。
“綜上所述,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撤退。”
金盛不討厭江槐鷓,但他自覺打不過卓雍,提議離開。
許知言正好相反
他搖搖頭示意金盛把行禮先丟地上,在原地待命。
自己則整理了一下衣領,確定衣著以及臉上的笑容沒有問題后,才從包里掏出白蛇,讓白蛇纏繞在自己的肩膀上。
“一會誰瞪我,你就兇他,但是不要真的咬上去。”他摸了摸蛇頭,畫起大餅來。
“好好做,下午就給你抓魚吃。”
大白蛇含淚點頭。
雖然這個餅,眼前的可惡人類已經畫了很多次了,可它能怎么辦呢現在就是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通人性
當一只簡單快樂的蠢蛇蛇不好嗎
金盛疑惑,似是不理解為什么帶蛇,忍不住問“為什么要帶蛇如果想要保鏢,帶小一更好些吧。”
這條普通到只會眼淚汪汪的蛇好像沒什么攻擊力
“汪汪。”
小一也適時飛起來,附和主人。
被嫌棄的蛇聽到之后,表情更加陰郁了。
看著主寵同時露出一副帶上這個吧jg的表情,許知言嘴角抽了抽,解釋“我又不是真去干仗。”
打他是肯定打不過的。
但談判的話,當然是要帶有氣勢的寵物了。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表情,帶著大白蛇緩緩走向風暴中心。
原本已經被收拾到適合人類長期居住的營地,正在遭遇無情打砸燒,才剛靠近,他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江槐鷓挺直跪在地上,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