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盛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剛剛還沉悶的隊友吵吵起來。
“我是個病號,你讓我現在就干活你他媽的還是人嗎許扒皮你不是人”這個是憤怒中透著虛弱的江槐鷓。
“不然呢”
許知言的聲音冷冷淡淡。
“你不會真以為你值五萬積分吧快縫”
“縫你大爺個頭你真把老子當你媽了還縫狗背心”
“還想不想出本了脾氣不好有可能是生病了,你要不要出副本之后去看看醫生”作為靠嘴吃飯的人,許知言并不示弱,發動語言攻擊。
可誰知江槐鷓冷笑一聲回答。
“早就看過了,醫生說我沒病,只是單純的素質低。”
“”
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金盛忍不住笑出聲,勸解道。
“大家的感情看起來很不錯呢。”
只是他剛一說完,就被兩人異口同聲懟了一句。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關系好”
“真的會有人和嘴臭的人關系好嗎”
“”
不過嘴上雖然這么說,許知言到底還是給了江槐鷓藥劑讓對方多休息一段時間。
傍晚時,江槐鷓投桃報李,也已經縫好了新的狗背心。
新背心既合身又漂亮,制作者心靈手巧,還在兩側縫上了一個骨頭掛鉤,用來裝魚護。
看著又密又細的針腳,金盛不禁感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么一看,早上那件狗背心真的是和貓撓出來的一樣。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夜釣馬上就要開始了。
金盛與小一整裝待發,載著全隊的希望,乘著夜色,手持釣具飛往水庫中央。
岸上再次只剩下了許知言與江槐鷓。
大概是下午吵夠了,江槐鷓躺在篝火旁,背過身去小聲詢問。
“為什么會選我”
以許知言的名聲,以及他對隊友的優待,想找比自己更厲害的玩家那肯定有很多,再不濟對方背后的大佬也可以代替選拔一二。
“因為你做飯好吃。”許知言誠實答道。
“草。”
行吧,江槐鷓心想。
見水中央不斷有亮光出現,應該是玩家們的船只。
許知言站起來走到岸邊,盯著一圈圈不正常蕩漾開的水波紋,皺眉道“真不想下水,這水里的東西要是能自己蹦上來就好了。”
“做夢,送上門來給你做任務嗎”江槐鷓的話說道一半,卡在喉嚨里。
因為從他的角度,看到許知言眼前的水面,真的有東西,破水而出,扔到了天上
“啪”
一條可憐的魚從水里飛到了天上,再落到地面,摔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只有瞪大的魚眼預示著它死不瞑目。
許知言一愣,隨手抄起江槐鷓的武器鐮刀,一臉謹慎向后退。
“有敵襲,水里的東西好像在挑釁我們。”
水面之下,剛剛滿足了人類愿望的半身蛇神聽著這句話,總覺得有些不對味。
可它真的太想這個人了,忍不住現在就想離開水。
但水面總是對他有一定的壓制是規則。
半身蛇神甩了甩尾巴,想起自己在水底尚未完全融合的身軀,想要重新拿回力量的心愿,從未如此強烈。
它最后再看了一眼岸上的人,游向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