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兩天過去。
許知言如同前幾日那般,等到校長離開后,就偷摸帶著食物去投喂白燼。
只是今天的少年似乎有些奇怪。
白燼仍舊眨巴著那雙漂亮眼睛,懵懂地望向許知言,見對方要離開,再次伸手扯住了對方的褲腳。
“你要走嗎”
被注視的感覺太強烈,許知言一頓,彎下腰,把手伸進籠子里,在少年眼前晃了晃。
沒有反應,沒有神采。
不像是能看見的樣子。
就在他收回手的時候,白燼抱住了他的手掌,輕輕把臉頰貼了上來,小聲問“你要走嗎”
“嗯,今天有事,不能在這里待太久。”許知言收起心中那一絲不自在的疑慮。
不等白燼再次問出口,他就捏了一把對方的臉頰。
還是沒什么肉。
看來兩天沒法怎么改善伙食,真想讓人恢復,還是得離開這里才行。
“我會帶你出去,不會突然消失的,放心吧。”
籠子里的白燼估計是被關久了。
許知言雖然每天都來,但離開的時候對方仍舊會追著問,會不會拋下他。
和白燼在密室中墨跡完,時間門已經到了晚上八點。
離開行政樓,許知言直奔學校小側門。
月上梢頭,草叢里傳來窸窣蟲鳴。
還沒到門口,許知言遠遠就看到一輛大貨車停在路邊,剛走進些,一股子劣質煙草味便飄了過來,原來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司機正靠在偏門旁抽煙。
見許知言來了,司機趕忙丟掉煙,清了清嗓子。
“小老板,東西我給你弄來了。”
說著,他晃了晃手里的紙包。
許知言心領神會,先是摸出了兩百塊錢,塞到男人手里。
換過紙包后,他又將口袋里事先準備的一盒沒拆封香煙也塞了出去,低頭檢查起紙包里的東西。
司機拿到香煙,快速拆開包裝,抽出一根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露出陶醉的表情,又驚又喜說“小老板大方啊這么好的煙說給就給。”
許知言抬頭瞥了一眼把煙小心放回盒里的司機,笑著解釋“我姐夫是這所學校的校長。”
這煙都是從辦公室拿的。
至于品質好壞他就不清楚了。
在司機的奉承中,許知言檢查完紙包里給白燼辦理的假身份與火車票,松了一口氣。
發現自己可以仗著校長小舅子的身份作威作福后,他干脆沒在學校待,光天化日之下溜出去,尋找怎么把白燼送走的方法。
這個鎮子上的人肯定是不行,必須要找不在這附近,或者是馬上要離開的。
等了足足兩天。
直到今天下午時,他終于在一個修車的小鋪附近,等到了一個外地路過這里的貨車司機。
看著對方滿身臟污,他掛起招牌笑容,僅用一瓶礦泉水,就把對方的身份性格摸的七七八八,再加上倒霉姐夫珍藏的煙酒,很快,司機同意幫他辦事。
并且在許知言開出2000塊的價格后,司機爽快表情可以多等一天,幫他把人送到火車站。
給了500的訂金,許知言與司機約好時間門。
他打算等明天晚上,儀式開始的時候,趁此機會把白燼送到偏門,由司機帶離城鎮。
因為只有儀式開始前,才會有人帶著鑰匙來把他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