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潛伏三個月,毅力非比尋常。
雖然沒計劃好怎么逃走,但對于躲避往來眾人,劉記者非常拿手,他敢打包票,就連校長都不知道這里還能藏人。
發現來人是許知言,劉記者急忙從天花板上爬下來,表情焦慮。
“怎么辦,我的相機剛剛被人搶走了,要不是我跑得快,說不定就要被抓住了啊啊啊怎么辦”
“”剛想開口讓劉記者去正門的許知言頓住,欲言又止。
大概知道對方想問什么,劉記者搶答道“不行,不能不要相機,只有照片才是最強有力的證據要是沒有那些照片,我根本就沒法曝光他們”
許知言捏了捏鼻梁,感覺眼前這個記者就是游戲賦予他的絆腳石。
要不是游戲面板信誓旦旦表示沒有任務,他都要懷疑這貨到底是不是專門設障礙的nc,不然為什么能夠如此精準丟失物品
形勢比人強,許知言只能無可奈何問“是數碼相機嗎”
“是的,要把卡拿回來才行”
“你知道在誰哪里嗎”許知言嘆了口氣,還好不是要他去搶相機
“我當時是被江太太的保鏢撞到,他搶了我的相機,江太太非常好認,你出去之后看到一個像是寶石展柜的女人,脖子上帶著一顆鴿子蛋大的藍鉆項鏈,就是她”
大抵是職業病發作,劉記者還順道解釋了一下那藍鉆的來源。
“那項鏈我記得是半年前,出現在阿魯伊斯私人拍賣會上,被匿名買家買走的,幾千萬啊,貴的要死這個江太太還真是個顏狗呢。”他咂咂嘴,十分感嘆。
“行了。”許知言點點頭,“你有辦法自己去校門口嗎”
“有我可以從二樓過去,我知道哪個窗戶好爬,就是會稍微慢一些。”
許知言點點頭,心想這個劉記者還不算太笨,與對方約定一會去二教后門小樹林里碰頭。
告別劉記者,他沒有貿然進入會場,反而轉身擰開廁所的水龍頭,對著鏡子整理起儀表,用沾了水的手指將額前的碎發全都攏到腦后,露出一張面容精致的臉。
做人不能太要臉。
能用臉完成的事情絕不動手。
在解決問題時,許知言善于利用自身所有能利用的資源。
左右看了看,確定沒問題之后,他把不合身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施施然走入會場。
江太太果然很好認。
如同劉記者說的那般,身上掛滿了各色珠寶,貴氣逼人,只是年紀看起來有些大了,雖然保養的好,但也能看出時間的痕跡。
此時她正拍著胸口,似乎對什么心有余悸。
許知言假裝路過,狀似不經意地一瞥,呆愣在原地,用江太太能夠聽到的聲音,溫聲贊嘆道“原來在這里”
“嗯”江太太聽到聲音,注意到路過的青年。
僅僅是瞥了眼對方的臉,她就揮退了想要上前的保安,笑著開口詢問“什么在這里”
“啊,抱歉,是我失禮了。”
許知言像是才反應過來那般,及時道歉,并且解釋道“我之前參加拍賣會的時候見過這條項鏈,當時只知道是被匿名買家買下,沒想到會在這里再次見面。”
說著,他靦腆地笑了笑,稱贊夸獎“這項鏈真的很配您。”
其實說什么不重要。
只要清楚對方是個顏狗,那一切就好辦了。
江太太看著年輕人眼下那顆熠熠生輝的淚痣,心里說不出的滿意。
兩三句的功夫,兩人便熟絡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剛剛出現的記者,與被保安沒收的相機。
提起相機,見氛圍差不多了,許知言忽然開口說“其實我的攝影技術非常不錯呢,要不讓我來為您照幾張怎么樣”
說完,他忽然又一臉懊惱,皺著眉頭道歉“抱歉,是我太唐突了。”
江太太見不得美人皺眉,立刻把相機塞到青年的手里,像個快樂的暴發戶“照隨便照”
許知言勾起嘴角,接過相機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顏狗這就是顏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