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聲響起。
這一場鬧劇般的內訌,以警衛槍殺怪物老師收尾。
金盛還沒想好怎么去找許知言,讓對方來摸摸他的狗,就和身邊其他的玩家一起被驅趕到了院子中央。
許知言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逃過了一劫。
一名帶眼鏡中年人匆匆趕到了校醫院,約摸著四十來歲。
從他和身邊警衛的對話可以得知,來人就是世明中學的新一任校長了。
“怎么回事怎么就剩這么點人了”他邁過怪物老師的尸體,似乎剛剛死去的檔案室老師根本就不存在。
校長指著校醫院里剩余的學生,手指頭都開始發顫。
“這能夠嗎怎么就剩這么點了不是還有好幾個班沒體檢完嗎”他對著校醫破口大罵。
方才還在圍觀打架斗毆吃瓜傻樂的校醫被罵了一臉,急忙跑過去,湊到校長的耳邊說了幾句,才堪堪平息了校長的怒火。
打發走校長后,他抹了把額頭,回來看向院子里站著的等待體檢的學生。
“一二三六。”
校醫渾濁的眼珠先看了眼已經開始日落的天空,又轉頭打量著眼前的六個學生,臉上皮笑肉不笑說“我們繼續吧,還沒結束,加六個應該也夠用了過幾天再組織體檢吧。”
就這樣,剩下的六個學生被拉回二樓,繼續體檢。
走廊中,許知言與金盛站在隊伍最末尾。
這剩余的六個學生,不多不少,全都是玩家。
僑益藝、姚仙仙、衛琳達三個女生排在最前面,其次是葛輪金盛和許知言。
原本共有十名玩家,可這一輪篩選下來,竟只剩六人。
不僅譚安丁巖這種新人在這一輪任務中被悄無聲息地刷掉,就連李座山岑帥等有過幾次任務經驗的玩家,也沒能活著完成體檢。
想起譚安,許知言心情復雜。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自私的家伙,丁巖與另外一個看起來就毫無斗志的岑帥也不會死在篩選上,大概可以憑借失明狀態直接躺到游戲結束。
現在剩下的新人僅剩他和僑益藝,但對方的狀態看起來有些奇怪,難免讓他多看了幾眼。
金盛站在許知言身后。
他拍拍隊友肩膀,附身先是出聲把剛剛聽怪物老師說的奇怪的話復述了一遍。
許知言聽聞,眉頭微微一皺,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見自家隊友正望著排在第一位的僑益藝有些失神,金盛繼續說“那個僑益藝確實很慘。”
“嗯”許知言不明所以。
金盛見小聲說話不會被周圍警衛制止,給許知言解釋。
“她和丁巖是師生,兩個人一開始都選擇了低難度失明狀態,可惜被譚安搞砸,聽說下午體檢的時候是丁巖為了保護自己的學生,主動和僑益藝互換了位置。”
毫無準備的丁巖和僑益藝前后腳去體檢,丁巖先進去,沒過多久就成了一具無目尸體被抬走。
僑益藝目睹了這一切,拿著自己的體檢單跌跌撞撞了的離開,似乎無法接受現實。
“還好我們后面搞了整場的騷亂,所有的學生都開始亂跑,不然她要是被抓回去體檢,絕無生還可能。”金盛語氣唏噓。
誰都有第一次進副本的時候。
但像僑益藝這種,因為其他玩家傻逼操作,導致自己游戲難度超級加倍的倒霉蛋還是少。
許知言點點頭,收回目光。
他制造騷亂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所有玩家聚集在一起體檢,這樣只要他給予信息足夠,那么玩家的存活率就會提高。
而接下來他用支線以及隱藏道具作為誘餌,坐實自己的上任boss身份,其他玩家就能為他所用。
想到這,許知言垂下眼,忽然轉過身去,開始和金盛聊天。
“我覺得眼睛有些痛,似乎看東西不清晰,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瞎了。”
他沒有壓低聲音,一句話說完,除了僑益藝之外,所有的玩家都伸出頭望向他,就連守在走廊上的警衛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葛輪嘴賤,聽完之后沒過腦子,接話問“你是虧心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嗎”
“啪”
話音剛落,衛琳達狠狠一巴掌拍在葛輪后腦勺上,發出巨響。
葛輪捂著腦袋彎下腰,嘴里不住哀嚎。
“痛痛痛,我腦殼要被你敲碎了。”
衛琳達沒搭理他,對著許知言鄭重點頭,投以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