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攏思緒,許知言摸了摸下巴,看著白燼,解釋道“合伙人先生,接下來的事情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首先我需要知道,最后的作品要怎么才能完成。”
其實許知言打心底并不想完成這個最后的作品,現在的白燼就已經足夠難搞了,如果對方拿到整個副本所有的力量,他還玩個屁,等死算了。
白燼看著面色還有些潮紅的青年,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心里愈發難耐。
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它十分清楚,許知言內心肯定不想讓它變的更強大。
但眼前的青年不夠冷血,他竟然對小區里的nc產生了憐憫,妄圖拯救這些人,為此,對方不得不和它合作。
雙方都陷入了必須要和對方合作,但有些不情不愿的地步。
“為什么呢”
白燼有些想不通。
“嗯什么為什么”
許知言一愣,他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當然是為了掀翻副本,你不用擔心我不幫你,我肯定會”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燼打斷。
“為什么要掀翻這個世界”
甚至不惜與虎謀皮。
這做法讓白燼有些無法理解,以它對許知言的了解,對方如果真的能夠做到完全利益至上的話,不管是以最后的作品為要挾,還是直接與主系統溝通與他相關的事情,都可以把利益最大化。
“你明明可以通過要挾我,得到更多好處。”
“嗯”
許知言一臉無語,他沒想到白燼竟然會問這種問題。
他當然需要幫白燼,因為幫白燼等于幫甲方,白燼的力量最后融合,也會變成安全屋的力量,現在安全屋為他所用,這些力量不過是左手倒右手,要太多就沒意思了。
不過許知言肯定不會這么回答。
至于救居民
他隨意答道。
“因為我是個好人啊,像我這種好人現在已經不多見了吧。”
從桌子上跳下來,許知言走到門邊,從大衣口袋里摸出之前缺牙老板給的糖,他挑出一塊劣質包裝的橘子味硬糖。
折返到餐桌旁,許知言低著頭把包裝撕開,伸手將里面的硬糖拿出來,舉到白燼嘴邊。
糖塊被室溫融化,捏在指尖有些粘手。
“我只做我覺得正確的事。”
“我不需要別人來質疑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見白燼張嘴含住糖,許知言收回手,舔了舔自己的指尖。
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橘子糖甜味。
他瞇起眼,表情愉悅。
“老板支付了報酬,作為誠信的商人,我覺得我需要給他一些什么,比如自由。”
白燼嘴里含著糖,低頭望向放肆發言的青年,只覺得胸腔再次被填滿。
真是莫名其妙又讓人著迷的自信。
這小騙子嘴里的話真真假假,誰來也無法分辨出,他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它不明白,許知言明明只是個脆弱的人類,為什么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竟然看起來有幾分強大可靠。
但白燼覺得,面對這個熱烈又張揚的人類,它無法不心動。
這一刻,它認為自己迫切需要一些東西,來證明它和眼前人的聯系。
“在合作前,我想我需要一些報酬。”白燼盯著剛舔完手指的青年說。
許知言心里一緊,生怕對方在提出什么花里胡哨的要求。
“什么報酬”
“比如,一個吻。”
這一次,白燼的要求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