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他整個后半段時間哭的像個煞筆,生理性的淚水根本無法抑制地往下掉。
后來他發現靠近鬼神可以減輕疼痛,整個人像牛皮糖一樣往鬼神懷里鉆。
咳,雖然不太要臉,但真的很解疼。
再后來,血管植入到了下面,他疼的實在是受不了,一口咬在了鬼神的肩上,直到結束
真該死也特么的太羞恥了
他能不能選擇把這段記憶刪除啊喂
現在裝失憶還來得及嗎
“還疼嗎”
鬼神的詢問打斷了許知言的思考。
“疼,不過沒那么疼了。”
許知言如實回答,但被鬼神扶著,他忍不住往后靠了靠。
屬于對方的血管生長在自己的皮膚下,里面流淌著自己的血液,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但果然靠著鬼神后,舒服了很多,連刺痛都降低了不少。
他忍不住詢問道“那地方好冷,如果在房間里植入會不會好一些或者是等過幾天”
鬼神搖頭,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那是最好的時機。”
那時的血管大概只有二分之一的狂暴,如果是最后時間,就算在虛空祭壇,痛覺也會添一倍。
“低溫大概抵消了三分之一的感覺。”雖然抵消了還是很痛。
許知言聽完咂咂嘴,沒有再反駁,只是整個人又往后悄咪咪挪了一點。
很好,人一旦不要臉,就能得到更多,貼著鬼神的部分徹底不痛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鬼神原本想離開。
這次的血管植入很成功,這條血管在祂虛弱的狀態下并沒有做過多的反抗,一次便植入成功,后續的排異反應也很輕微,起碼祂在附近時,許知言還能睡得著。
本想確認心上人沒事就離開,讓對方適應一下新血管。
結果還沒等祂多做解釋,許知言整個人就熟練地靠近,幾乎要窩在祂懷里。
過于親密的接觸讓鬼神有些無措。
祂清楚這只是青年為了緩解疼痛下意識靠過來,可祂仍舊無法抑制內心緩慢出現的悸動感。
低頭望著青年發旋,鬼神沒有動。
就像對方說的。
他們現在擁有世界上最親密的關系。
咳,雖然只是利益共同體。
血管植入的第一天。
許知言磨磨唧唧在甲方身邊靠了一天。
不過雖然靠著,但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在血管植入后,他確實變強了。
從反應到感知,以往他經常會被往來的怪物嚇一跳。
但今天,有怪物要進來時,他基本都能提前感知到門要開了,有誰從門口經過,他僅僅靠著腳步聲,就能判斷出是哪個怪物。
不過唯一的缺點是,和鬼神說的一樣,只要一遠離甲方,他就會感覺到這些血管焦躁不安。
但問題總得克服。
畢竟距離進本,還有一段時間。
太陽落山,入了夜。
許知言白天幾乎用盡了借口,把甲方留在房間里。
從規劃安全屋的未來,到給怪物們取名字,再到以后離開安全屋在哪買房子。
他嘴皮子都說干了,終于聊無可聊,無話可說,沒其他理由再把人留在屋里給他當免費鎮痛泵。
不過他的甲方倒是很上道。
剛到晚上,就主動提出幫忙緩解疼痛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