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奪了酒的少年撇撇嘴,十分不滿,在這里并沒有什么未成年不能喝酒的規則。
可他還沒說什么,就見許知言穿著浴袍大大咧咧坐到了他身邊。
“你你怎么不換衣服”白燼驚呼。
大腿都露出來了
完全不在意自己浴袍是不是有點短的許知言伸出手,先把那個臟乎乎的面包拿走,偷偷從桌下召喚出鴨鴨背包,把面包和酒都塞進背包里。
媽的,這孩子太實心眼了。
晚上不吃飯等他一起,還特意換了正裝這面包要是真的讓小白燼吃了,許知言怕自己會連夜長出一個良心開始痛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的愧疚對他來說已經很多了
“這都兩點了換什么衣服,趕緊吃,吃完睡覺。”
他坐直身子,伸手揉了一把白燼的頭發,語氣沒那么溫和,另一只手卻自覺的給白燼插了一塊烤肉放到盤子里。
白少爺嘴上總是要反駁,這次也一樣。
“憑什么你說睡覺就睡覺你只是一個服侍我的下等人”
他恨不能馬上讓許知言知道,這里到底誰說了算
然而已經完全摸到小切片命門的許知言,根本沒有在怕的,反而點點頭,摸著下巴一臉不確定。
“可是晚上不睡覺會長不高,我喜歡高一些的,起碼要比我高一個頭吧”
“你你怎么這么多毛病”
白燼一聽傻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反駁了這么一句。
“嗯嗯嗯,我毛病多,你不吃我可吃了來張嘴,啊”許知言敷衍答應,插了一塊切好的烤肉,送到白燼嘴邊。
肥瘦相間的不知名肉塊被烤的滋滋冒油,對上許知言的眼睛,白燼猶豫片刻,紅著臉張嘴把肉吃掉了。
他確實是餓了。
之前被放鴿子心情郁悶,白燼從上船之后就不想吃東西,一直沒胃口。
現在這個可惡的下等人回來了不說,知道親自給他切食物,還親手喂他真是真是真是不知羞恥
白燼的臉漲的通紅,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始問。
在船上,客人們的規則里,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互相吃對方手里的食物。
他來不及詢問那個作為禮物的白面包被放到了什么地方,只能機械般的吃著對方塞過來的食物。
或許,對方也有一些喜歡他,而不止是喜歡他的錢
白燼忍不住想。
瞥了眼青年吃東西咀嚼時,偶爾露出的艷紅舌頭,他立刻收回目光,把身體坐的更直了幾分。
他得控制自己,不能讓另外一個家伙有機可乘,占領他的意識。
這個不知廉恥的下等人現在是他的,以后也只能是他的。
他絕不會和其他的東西分享,哪怕是自己的另外一個人格
許知言不知道白燼正在經歷什么甜蜜的痛苦。
他在投喂之余,琢磨起剩下的烤肉海鮮,一會得找點容器打包,送到蒸汽輪機那里。
隊友們還在高溫環境下燒煤啃面包,他一個人吃獨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說起來這些東西能不能在下面換成錢嗯,回頭問問。
至于白燼。
讓他像信任鬼神那樣完全信任對方是不可能的,他不會對終將被回收的切片投注太多感情。
不過看在對方真的很真誠很好哄騙的份上。
許知言決定后面對小切片稍微好一點點。
兩人
各懷心思。
場面意外的溫馨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