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來的時候他還是很生氣的。
只不顧看到許知言完好無損的站在那里,他的氣莫名就消了大半。
現在又聽說對方留了紙條
白少爺的怒火被徹底熄滅。
見誤會解除,許知言聳肩,打算跟著離開。
誰知吊床里的絡腮胡子忽然翻了出來,喊住了許知言。
“你要代寫的信十塊錢你別忘了”他現在沒什么工作,可就指著這些亂七八糟活來賺點錢呢。
“信代寫”
白燼一頓,轉過身來。
他雖然很想直接過去,但那邊的味道太重了,他不愿意靠近那個充滿怪味的角落。
許知言也已經向著門口走了一段距離,聽完心里咯噔一下隨即又覺得,如果讓小切片收到代寫情書或者是其他的東西,應該也沒什么問題吧
就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下,白燼掏了一百塊,給身邊的已經腿軟的啞巴侍者。
“把信拿來給我看看。”
很快,絡腮胡子拿到了十倍報酬,白燼拿到了貼著蝴蝶結的信。
“沒什么本來就是寫給你的,我沒寫過這種東西,聽說這里有代寫”許知言不知道內容,只能說話說一半,留足了空白給白燼腦補。
白燼將信將疑打量了許知言一眼,拆開信看了起來。
誰知他看了兩行,整個人忽然就像是被蒸熟了一樣,連耳朵根都紅了,雙眼瞪得溜圓,活像是見了鬼。
“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下等人”
大聲呵斥完,白燼拿著信離開,腳步快的幾乎要起飛,宛如身后有一百只海怪在追他。
剛剛跟來的侍者們,也匆匆跟著離開,很快,這里又只剩下兩人。
被留在原地的許知言有些傻眼。
他轉過頭去瞥了眼正捧著錢樂滋滋的絡腮胡子,詢問道“你寫了什么”
怎么那個超好哄的小切片就好像讓人戳爆了肺管子一樣,喂喂不會是寫了什么戰書吧
絡腮胡子抓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嘿嘿一笑,說了點內容。
“老師我啊,最喜歡小白了,尤其是喜歡你在床上粗暴對待我啊不,對你”
“咳,還有那個火熱的那啥,貫穿我,呸,是你,貫穿你媽的你能不能別讓我念了,怪丟人的”
他念了幾句就不愿意繼續,表情有點嬌羞。
許知言眼前一黑,差點沒抽刀把眼前這個羞澀著差點扭成麻花的壯漢捅死。
“你他媽管這玩意兒叫情書你還知道丟人”
與他的暴怒不同。
絡腮胡子倒是理直氣壯。
“當當然之前好多人找我寫這個,他們都管這東西叫情書,你難道不是慕名而來嗎他看了肯定喜歡嘿,別說你這個客人還挺有錢草你咋還搶錢”
許知言冷哼一聲,從絡腮胡子手里搶過白燼給的一百塊錢,面目猙獰。
“這東西,你收一百塊錢你拿著不覺得燙手嗎”
說完,他把一
百塊揣回口袋,丟下十塊,又摸出一個鋼镚,就當時剛剛嚇到絡腮胡子的小費了。
想到那封名為情書實則是搞顏色的信,許知言腦瓜子嗡嗡的。
他突然開始慶幸,這次的切片很乖。
不然這玩意兒換個切片拿到,他又要開始斗智斗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