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那封情書,給白燼帶來了不小的沖擊。
他本來還打算回來教點什么,再解釋一下信的事情,順便要一下自己第一天的工資。
等了幾分鐘。
許知言看了眼墻上的掛鐘,琢磨著海釣估計快開始了,立馬改變計劃。
介于和小切片打好關系能夠得到更多,他這次將寫了晚上回來的字條,放在了沙發前的桌子上,位置十分顯眼,應該不會看漏。
想起絡腮胡子的提示,許知言開始翻道具,想要找點什么讓自己變丑。
然而改變外表的道具在游戲中十分稀有,就算是安全屋庫存里也沒有幾件合適的。
無奈之下,他只能把自己的頭發抓的凌亂一些遮住大半眼睛,換掉真絲襯衣,穿上洗到發白的舊衣服,讓自己看上去普通一些。
人靠衣裝,這么一番折騰下來,他對著鏡子看了看,確實沒有之前那么突出。
那些客人大都打扮得體,容貌絕美,想來不會對他這種看起來邋里邋遢的人感興趣。
遠離岸邊后,利維坦號的速度降低了不少。
在船體后側的甲板上,許知言找到了個這個所謂的釣魚處。
只不過他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眼前支著棚子的釣魚準備處正有些不太好的事情正在發生。
一個約摸著十三四歲的少女被幾個侍者按在地上,一個沒見過的金發男人,正在用一柄小刀,從她的腿上往下割肉片。
每片下一片,拿刀的金發男人就會高高揚起,將肉放到一旁的小盒子里。
“多新鮮啊,維樂這次我們用肉釣魚,會不會釣上來更多”金發男人非常興奮,似乎在暢想自己接下來能釣到多么大的魚。
被他喊到,叫維樂的男人則是一臉不屑,他抓了抓自己的黑色卷發,雙手插兜立在一旁,冷哼一聲。
“亞爾曼,你應該對自己的技術有一個正確的認知,就算是魚在你眼前你也釣不到。”
雖然周圍還有幾個穿著華服的人,但從容貌上不難判斷,只有這個叫亞爾曼的金發男人,和站在他身邊的維樂才是客人,剩下的都是陪玩。
兩人聊著,少女被侍者捂住嘴,只能發出痛苦的悶哼。
許知言剛邁出一步,一個站在他身邊,穿著救生員衣服的大叔突然開口了。
“這人到底是怎么篩選上來的”
“什么”
許知言轉頭,望向這個好像知道點什么的大叔。
見他好奇,大叔解釋了一下原因。
大叔是釣魚處的負責人,周圍人都叫他魚叔。
“她是昨天剛上船的侍者,這里有點問題。”魚叔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暗示了一下。
“因為不靈光所以被分到我這里,我以為她老實點端個茶送個水就可以了,沒想到她竟然在送甜品的時候差點對兩位客人動手還拿出了武器,唉怎么沒見地上有”
說到這里,魚叔表情驚恐。
攻擊客人可是大罪。
而許知言則在聽到后,緩緩收回了自己邁出去的腳步。
能拿出武器,這個女孩是個玩家。
對方但凡是好好調查詢問一下,都應該知道遵循規則,在不觸發特定條件下,不要攻擊客人。
望著少女冷汗涔涔的臉,許知言有些納悶。
難道真的會有腦子不好用的玩家,可以進入四星副本
僅僅是削掉一些肉對玩家來說并不是什么太嚴重的傷勢,雖然傷勢看起來猙獰,過程也會很痛苦,但這種不傷筋動骨的傷勢,只要止血后很快就能恢復。
在不確定對方這番動作是不是有什么用意之前,許知言站在原地,不敢貿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