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兌換處的人走的七七八八,旁邊柱子后的角落里,只剩最后到的兩人。
江槐鷓略一思索就明白許知言說得對。
如果最開始的方案是互賭,那么海蛇賭場有雙人對賭的游戲,玩家們只需要找到另外一個玩家,一人輸一局,就能輕松利用自己兌換三百籌碼,然后再通過合作保住三百籌碼,相當于毫無損失。
“恐怕真的沒法把錢輸給你了。”他說。
許知言表示無所謂,這本來就是意料之內的消耗。
江槐鷓活動了一下手指,在準備起身起兌換處的時候,忽然倒了回來,詢問道“你看上去對小一還挺有把握的”
“嗯,它很聰明,我雖然討厭狗,但是它的智力已經開始逐漸脫離狗的范圍了,后面說不定能去考個大學。”許知言打趣回答。
不過一只聰明且衷心的寵物,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確實可以影響很多。
“那萬一小一真的做到了,讓你省了這一千塊,我也沒輸的話,誰替你去嚇唬玩家”江槐鷓皺著眉頭。
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好像和許知言在一起時間久了,思維也會被同化。
這要是換以前,他肯定會對想要走捷徑的玩家,和利用捷徑賺錢的玩家,報以嚴重的鄙視。
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竟然絲毫不覺得隊友的計劃有什么不對。
然而面對隊友的擔憂,許知言一臉驚恐“你是不是燒煤的時候把腦子燒了”
“你他媽才把腦子燒了”
江槐鷓不明白隊友為什么會這么問,下意識反駁。
許知言嘴角抽了抽,露出一個你是不是在做夢的表情,嘲諷道“喂喂,你這種靠肌肉和力量獲勝的人,不會以為自己真的能在沒有透視等其他道具加持下,能夠不把褲衩子輸掉吧。”
金盛的運氣一直都不錯,而且小一的五感非常強。
可就算是這樣,許知言也沒有把握,對方能夠在賭場贏到足夠的錢,換了江槐鷓這種運氣非常普通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約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沒再繼續調侃江槐鷓。
“除非像我們這種刀架在脖子上,不玩不行的情況,其他時間千萬不要沾賭,在賭場,贏的永遠都是莊家。”
江槐鷓想罵兩句,但知道現在不是拌嘴的好機會,扭扭捏捏囑咐道“你注意安全。”
說完,他去兌換處,用自己兌換了三十枚十塊的籌碼,像條魚那般隱沒在了雜亂無章吵吵嚷嚷的人群中。
許知言沒有著急上賭桌。
比起其他玩家,他的時間還算寬裕,擦干凈手指上摸狗頭留下的灰塵后,他順邊緣墻壁,繞著賭場走了起來,像是在觀察一會要玩什么項目。
整個賭場雖然大,但整體規劃很好。
各種游戲項目井井有條,來到這里的客人雖然穿著上分了三六九等,但真的湊到同一張賭桌前時,大家又好像是平等的。
這讓許知言想到右邊那扇門的雕塑,這里很公平。
轉悠到中途,發現時間有些緊,許知言選擇去玩骰子,先把游戲時間限制解決了再說。
猜骰子作為比較簡單,且好入門的游戲,位置被放在了賭場靠門段中央部分。
一張張長方形桌子被整齊擺放,分別設置了不同的門檻。
其中人最多的桌子,門檻最低,每次最少壓一枚十塊的籌碼;再往后就是五十塊的籌碼;最大的桌子單次下注不得少于二百塊的籌碼。
許知言為了維護一下自己的形象,沒有像其他狂熱賭徒一樣,擠進人群中央。
他站在一
旁,手腕上掛著賭場裝籌碼的袋子,表情冷淡。
一個穿著侍者衣服的荷官正在瘋狂搖動手中的骰盅,他眼前的長桌上鋪著短絨面桌布,桌布上分別寫著單和雙兩個字。
“砰”
骰盅落到桌子上。
“請各位下注,單次最少一枚籌碼。”搖骰子的荷官微笑著說。
瞬間,剛剛還在聚精會神聽著骰子聲的賭徒們沸騰了,叫嚷著開始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