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的喜歡,但是我現在有些困。”
雖然客人們還沒對他產生敵意,甚至大部分人對他是好奇和友好,但考慮到能在食人宴會吃飯的極有可能就是這些家伙,他打算對這些客人敬而遠之。
而且從釣魚處玩家的經歷,大概可以判斷出,玩家疑似無法傷害到客人們。
鬧翻意味著危險。
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
想到這,許知言悔不當初,恨不能穿越回兩小時前,給貪婪贏錢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讓你貪惹上麻煩了吧
要是剛剛少贏一些應該就不會引來這么多客人了。
這時,杰和亞爾曼也都在賭桌上坐好了。
桌上現在共有八人。
除了最開始的四名對手與許知言本身外,又添了三位客人。
刀疤大副一改之前暴躁的樣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靜坐著,就連剛剛贏了一把的辛允,也在三位客人重新上桌后,收斂起表情,猶豫要不要離開。
亞爾曼見辛允站起來想走,語氣頗有些不耐煩“走什么走,再玩兩把”
他瞪了荷官一眼。
“還不快發牌,等什么呢”
“好的客人。”
荷官立刻低下頭,哆哆嗦嗦回答,手上動作不停,立刻洗牌發牌。
許知言被左右環繞,想要拒絕,但牌已經發到了面前。
算他倒霉。
看樣還得淺輸個幾百籌碼才能走人。
接下來亞爾曼的話,讓他徹底打消了這個故意輸牌的念頭。
“雖然因為很久沒有那么多人玩人魚牌,下注規則好像變的很寬松,但今天既然這么多人,我們當然要按照這張桌子的規則來下注了”
金發男人笑嘻嘻捏著手里的兩張牌,推出去了一萬籌碼。
“我記得這張靠邊的桌子是一萬起,單次追加不得少于一千籌碼吧”
原來,因為人魚牌在海蛇賭場不算火爆,玩的人不多,也沒那么多人每次都來賭這么大。
所以這張邊緣的桌子由于金額太大,一直閑置,后來還是有想和朋友玩牌的客人找不到空桌子,干脆和朋友們少一點下注,反正都是自己人,雖然有規則,但在場上所有人都同意的情況下,這是被允許的。
許知言之前看到了桌面絨布上寫的最低賭注是一萬,但觀察之后發現何莉等人都是五百籌碼起下,所以才坐了這張桌子。
亞爾曼的話不僅對許知言造成了暴擊,一旁的何莉翻了個白眼,抽著煙并沒有反駁,順便還把圍觀的人趕得更遠一些。
不然有人通過圍觀者的表情來猜牌,如果抓到也會被判定為作弊。
而桌上唯三的下等人里,許知言和辛允表情凝重。
比他們兩個表情更痛苦的是刀疤大副,那個剛剛還暴躁話多的男人,現在活像一只蔫了的鵪鶉。
太多了。
他雖然頂著大副的名頭,但才剛上船不久,現在還是見習大副,主要給船長打下手。
這次來賭場他透支了接下來一年的薪水,想著能賺點錢,要不是聽說玩人魚牌的客人都很有錢,他才不玩呢。
方才的賭局中,他輸的最少也輸了足有兩千多正心疼,現在手上的籌碼剛好一萬出頭,這局如果輸了,他接下來的一年都白干了
可牌已經發下來了,荷官將參與者的籌碼堆到桌子中央,不多不
少每人一萬。
大副猶豫片刻,終于鼓起勇氣詢問“亞爾曼先生,一萬真的是太多了,我”
話音未落,金發男人揚起下巴,不屑地笑了笑。
“賭場什么性質你不知道嗎既然敢來,就要做好血本無歸的準備。”
他指著大副桌前的籌碼,調侃道“以我對賭徒的了解,你既然兌了這么多籌碼,最后肯定要輸光,別告訴我你還想從海蛇賭場贏回去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