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言接過燈,看著阿卓臉上冒出的汗,打趣開口“我看起來會吃人嗎”
“不
,不是的。”
阿卓瘋狂搖頭,只是在抬頭看了一眼許知言后忽然低下頭,十分恐懼,就好像眼前衣著光鮮的人是什么惡鬼一般。
魚叔沒有管這些,皺眉從桌上拿起一個裝著剩飯的盤子。
“阿卓,你又沒給珊珊喂飯,我不是說讓你把繩結多系幾個嗎萬一她又想不開怎么辦。”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許知言。
比起找到阿卓隱藏起來的事情,拿到道具才是最要緊的事。
端著煤油燈走到房間里,他才明白了魚叔為什么要讓阿卓喂飯。
女孩被一根粗麻繩拴在床上,不過麻繩栓的很松,好像輕松就能掙脫開來,她的頭發亂糟糟,雙目無神,對外界一點反應都沒有。
許知言俯下身,手掌在女孩眼前晃了晃,對方沒有回應。
魚叔搖著頭嘆了口氣。
“自從阿卓告訴了珊珊,關于她哥哥的事情后,她就一直是這副模樣,幾次跳海被救回來之后,就不愿意吃飯了,為了阻止她尋死,這才把她綁了起來”
它倒是一片好意。
珊珊來這里的時間比阿卓要早很多,手腳勤快,很是得魚叔的喜歡。
許知言了解到了前因后果,又看了眼明顯有問題的阿卓,調出了面板,發現在得到更多消息后,任務進度又往前走了10。
見女孩沒反應,他思索片刻,開口道“你好,我是你的哥哥的朋友。”
這句話一出,珊珊有了反應。
女孩的雙眸里仍舊沒有神采,她眨了眨眼,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
房間里彌漫起一股腥氣。
許知言皺著眉轉頭,望向惡臭腥氣的來源。
剛剛還垂頭站著不敢抬頭的阿卓,現在臉色慘白,整個人比剛剛矮了一截,額頭上滲出的汗水不再向下滴落,反倒是黏液一般掛在身上。
見許知言望過來,他似乎終于無法忍受一般,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你不是死了嗎你為什么還要纏著我”
聽到咒罵,許知言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拿出了從蒸汽輪機帶來的盒子。
剛剛還氣焰囂張的阿卓在看到盒子的瞬間癱軟在地,退到墻角,整個人宛如開始融化的蠟像一般,身體變軟了很多,詭異無比。
許知言感受到緊貼在身后的寒氣,又用余光瞥了眼躺在床上沒有動作的珊珊,身體有些僵硬。
房間里出現了第五個人的呼吸聲。
已知房間里有四個人,其中三個人都在他的視野里,那么站在身后的人是誰
直播間里,觀眾們大約是沒想到這條支線會這么豐富,措不及防看到貼在了許知言身后的違規者惡靈。
與其說是惡靈,不如說是一具介于高度腐爛和生前慘狀堆疊的尸體。
它渾身上下泛著不正常的紫色,堆積起來的淤青甚至讓它看上去有些發黑,時不時會有一部分變成的模樣,各種斑駁傷痕幾乎布滿全身,更不用說那些黑色的血污。
一些奇怪的生物寄生在了它的傷口上,藻類從傷口生長出來,幾只軟體動物在它腐爛的眼眶中穿梭
嘔
yue了,這是什么,違規者的靈魂嗎為什么他的尸體都沒這么惡心,靈魂會變的這么惡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吐了
我已經吐了,嘔。
明明已經玩過很多次游戲了,明明也見過更多的惡心生物,為什么還是會被這么惡心的東西驚到
我剛剛差點把手機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