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許知言詢問什么,就被對方狠狠瞪了一眼,隨后,他看到白燼站起來走到跟前,以為對方要說什么,可這位少爺也只是忽然彎腰撿起了剛剛掉落在地上的卡片,撕了個粉碎。
“”
嘖怎么回事
許知言不明所以,但澤維爾在,他并不能直問。
兩人對視一眼,白燼率先扭過頭。
餐廳中,樂隊的演奏家們和隨行侍者早已退下,被晾在一旁的澤維爾輕笑了一聲,用自己動人的聲音勸解著“一個人類,白少爺大可不必讓他生氣。”
“滾。”
白燼絲毫沒有給澤維爾留面子,招牌且熟悉的呵斥絲滑出口。
瞥見澤維爾有些掛不住的表情,許知言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生怕這個客人作妖。
不過澤維爾的失態也只是一瞬間,他很快調整好了表情,站起身來,緩步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對著白燼微微頷首“關于這個人類,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想和您討論。”
白燼看了澤維爾一眼,又看了看還有些懵的許知言,低聲說了一句“在這等我。”
隨后,他轉身跟著澤維爾走向宴會廳大門。
許知言瞇著眼睛笑了笑,沒有點頭也沒有回答,他瞥見澤維爾在離開前,又好好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至于在這等什么的
開玩笑。
剛才那個話癆的副人格白燼的太危險了,他雖然臨時想了一點不是辦法的辦法,避開了對方,但鬼知道這家伙什么時候會再跳出來。
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毫無心理負擔的許知言看了眼關上的大門,臨走前又給白燼留了一張小紙條,在上面簡單畫了個愛心,又寫了留言后丟在桌上,鬼鬼祟祟走向后廚,溜之大吉。
宴會廳外,一個私密性極好的偏廳內,送進去兩杯白水后,侍者們被打發站在門外。
在賭場上混跡了幾天,只為了尋找天選氣運之人的海斯趕到時,里面的談話正好到了比較關鍵的地方。
白燼坐在沙發上,表情隨著澤維爾的話發生了變化。
“砰”
捧在手里的玻璃杯被捏爆,碎玻璃掉了一地,清水混著血液淌到了地上。
然而少年根本不在意手上的傷勢,出聲否定。
“不行。”
“他不可以。”
房間內的氣壓過低,海斯甚至不敢坐下,只是小心翼翼站在了澤維爾身后。
“白少爺,派對就快開始了,并不是我選擇了他,是他真的太突出了。”澤維爾嘆了口氣說道。
“您大概從未關注過海蛇賭場,那個人類僅僅用了一千籌碼,就在賭場中贏得了十多萬,這是多么強大的氣運,毋庸置疑”
聽到這里,向來沉默的海斯也點頭附和。
“是的
,我可以確定他沒有用任何作弊手段。”
或許用了,但沒人能抓到,那么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不被抓到出千,也是一種運氣。
“自古以來在海蛇賭場贏得超過一萬籌碼的人類,在派對上都能給我們帶來驚喜,我知道您不喜歡利維坦號,不喜歡海神領域,但我們不得不這么做”
澤維爾還在耐心的勸解。
但白燼似乎鐵了心,不同意讓他帶來的人類參加派對。
“這里還有其他的人類,他本不該上船,他用的是兩年前的船票,他不屬于這里。”向來對其他客人沒什么好臉色的白燼,為了保下某個人類,竟然解釋起來。
誰知澤維爾聲音抬高了一些,語氣竟然更激動了。
“那他的運氣真是無與倫比好吧,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要么這樣”
說完,澤維爾也發現了眼前少年臉色越來越不好,急忙補救起來,說起了其他方案。
“我們會留他的性命”
“不行。”
“我保證,不會讓他參與派對其他的項目”
“不行。”
“我覺得”
“滾”